那头。
“你哥怎么样?”陈然问,“还是不肯进家门?”
张君悦冷嘲,“就剩我们两个,你就别说他是我哥了。突然冒出来个哥哥,我都不知道脸往哪里摆。”
陈然皱眉,“验都验过了。是一个爹生的,怎么还能说不是?”
“你都没见过那人就护着他。哼。”张君悦说,“那个人整个一个无赖,说话跟藏了炮仗一样。天底下人都跟他有仇。”
陈然笑,“你们家都排斥他,他自然有感觉的。”
张君悦笑,“是吗?那为什么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怎么都没感觉?”
陈然脸看向别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跟你说正经的。”
张君悦站起身,“我就是平时太过正经。你就一直没把我当回事情。”
“不说了!每次跟你都有架吵!没意思!不如回家!”张君悦拿过提包,和陈先生陈太太告辞一下就走。
“又是为什么吵架?”陈太太好笑的看过来。
陈然两手一摊,“她这人就是这样。一个不高兴就走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看吧,我儿子天生不负责任,什么事情都赖的干干净净。你得小心些。”
宋易笑起来,“确实得当心。”
过年几天,宋易觉得自己真是过的像小姐一样。
陈家的阿姨阿姨做饭很好吃,光是简单的一样白菜汤,喝着爽口的很。
过几日宋易想偷师的时候,看到一锅简单白菜汤,原来是先用骨头汤熬足三个小时候以后,再细细用筛子讲汤水中的肉渣过滤清澈,终于歇了这年头。
陈太太也和宋易相处融洽。
“有的时候,我真觉得你就是我的大女儿。”陈太太笑着说。
“那我娘会觉得吃亏的。辛苦二年半才有了我。转眼就被你占去功劳。”宋易说。
陈太太说,“那有什么。我辛苦生了个儿子,一直没怎么听过我话,你来了,才晓得安安分分在家待着。你说我吃亏不吃亏?”
陈然苦笑,“怎么说的好好的引到我身上来了?”
陈太太和宋易乐的哈哈大笑。
陈然有些得意。至少在他家,婆媳关系不是问题。
没几日,就到了返校的时候了。
宋易和陈然一起上车去火车站,到了火车站,一抹酒红早已等在那里。
她终于又恢复了自己的色彩。一袭酒红色的伞裙,戴了一个发卡,头发长长的披着,卷卷的。
像足了海报上的电影明星呢。宋易暗想。
张君悦抬眼看过来,依旧气嘟嘟的,“还不快点?每次都要人等!”
陈然又好气又好笑,“快点做什么?火车到点进站,我早到受你累挨你骂?”
张君悦不理她,只转向宋易,“你看这人,做什么事情都要和女人顶嘴,好没风度。你怎么会看上他?”
宋易笑笑,你不也一样?
三人上火车。并不是一节车厢。
陈然问,“要不要帮你换到我们车厢来?”
张君悦一双大眼扫过来,透着股骄傲,“做甚?看你们你侬我侬?我没别的节目可以做了?你也太瞧得起自己。”
陈然郁结。
“你吃了枪子了。事事跟我犯冲。我不过好心关怀下。”
张君悦似笑非笑,“用不着你关怀。今时不同往日。”
回到车厢以后,宋易一句话没说。只整理床铺。
到哪里宋易都会带一套自己的床单,不然总是睡不踏实。
半晌,陈然说,“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
那边宋易根本没有答话的意思。
陈然以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