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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2 / 4)

这块工作是重视起来了,不仅计划单列,还一下子增加了四个人,这在县属其他单位也是少见的。马良的心头有了些许安慰。

接着,康正年向马良简要汇报了残联近期的工作及人员分工,末了仰起头问:“你看咋样?”马良喝了口温乎乎的水,避过话头问:“老韩出院了没有?”

“没哩,都住一个月啦。我一人快撑不住了。”

“要不,咱们今天先看看老韩去吧。”马良说着,率先站起来。康正年却像蝎子蜇了屁股般跳起来,一把拽住马良的胳膊,央求道:“实不相瞒,老韩的医药费没法报销,还是过几天去吧。”

马良不由重新打量了康正年一眼,这个跟自己恰好同岁,当年民政局城福科能力出众的精壮汉子,怎到残联三四年间,变得如此委琐,没了以往办事果断的魄力?!

“怎么回事?难道县残联连几个医药费都拿不出来了?”马良大惑不解地追问。

康正年缩着脑袋,头摇得如拨浪鼓:“残联账上就剩下两百元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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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长 六(1)

在西川县人民医院住院部一间普通的病房里,五十五岁的县残疾人联合会一届副理事长韩民义正脑袋昏昏地仰靠在床头,对着苍白的天花板发呆。

儿子韩乐坐在床边,翻看着手中的一沓医药费收据,不知是第几次地发着莫名的牢骚:“医院又催着交费哩,不然明天就停药。爸爸,我不知道你是咋弄的,在民政局城福科干得好好的,眼见要退休,却非要去残联,而今连医药费都没处报销,弄的啥事嘛?!”

“要不然,明天就出院吧?”韩民义木木地说。

“爸呀,你咋成小孩子咧?!这高血压可马虎不得的。”韩乐起身,为父亲掖掖被角,又忍不住埋怨起残联主事的康正年:“好赖一块工作几十年,在残联还是打下手的,而今人病了,连个面都不照。残联算啥单位嘛,人心叵测啊!只怕人家正思谋升官发财坐头把交椅哩!”

韩民义听着不由上了火,他极力压抑着心头的不快,训斥儿子:“你少编排几句。爸瞌睡了,你还是忙自个的事儿去吧。”

韩乐“哼”了一声,有点气恼地把手中的一沓发票扔在床头柜上,对着面无表情的父亲说:“咱再想点办法,这回说啥也得把病治好!”

韩民义咧咧嘴,难受得用被子蒙住了头。

当初到县残联工作,韩民义是抱着满腔的热忱和无限的热望去的。作为一名受党培养多年的复员军人,韩民义自转业离开军营就一直在县民政局工作,坐了二十多年机关办公室,由普通干部一步步升为城福科主任。虽说一直没能独当一面,但作为局里老资格老党员,被组织破例提拔为民政局党组成员。干到这份儿上,韩民义蛮知足的。他很清楚自己已年过不惑,按中央文件精神得退居二线不可能再升职提拔了。既已如此,那就好好干几年,挨到退休功德圆满安享晚年。可谁知偏在这当儿县里发文,要民政局城福科牵头筹备成立县残疾人联合会。局长黄政民嘴里应着,大道理讲得头头是道,却找出各种理由推托搪塞,直到县长赵静雅和主管组织人事工作的县委副书记黄浩找上门来,召集局党组成员开会,督促尽快落实,黄政民实在挨不下去,才把残联成立的一揽子事一股脑推给了韩民义:“老韩是局里的老资格老党员,还是党组成员,人又没得脾气,去管那些个缺胳膊少腿的聋子瞎子最合适不过了。”

韩民义知道黄政民对自己经常在局党组成员会上,为某些工作安排与其顶嘴争执仍耿耿于怀,在变着法儿耍手腕将自己排挤出去。每每想到与这个仅上几年小学,连钢笔字都写得歪歪扭扭不及一般小学生的一局之长一块共事,多年的窝囊和憋屈让他早生去意,有了这个机会〖JP2〗,还不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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