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九叙没有回到蛮国?”
林青愣了愣,呼兰九叙比他早走许多,按照时间推测,此刻应该已经抵达了草原王庭。
居然还在赤林城外徘徊?
“学生听他的意思是说,如今商路已经初步通畅,他不在这里盯着不放心,而是派副使回去。”
独孤忍脸上有几分古怪,旋即说道:
“学生有些怀疑,如今来赤林城内高价采买物件之人就是呼兰九叙的安排...只是学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重开榷场乃是草原一等一的大事,
如此大功他想必不忍心旁落他人,转而就在这里盯着,
等到榷场真开的那一日,此等功绩就是他的晋身之阶。”
对于此等把戏,林青早就有所体悟,
毕竟呼兰九叙他们当初留在京城,用的就是维护商路的理由。
独孤忍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而问道:
“老师,他是草原使者,榷场重开与税费制定他都是经手人,这功劳还能旁人抢去不成?”
林青笑了笑,沉声道:
“朝堂政事不是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如今榷场之事只是一只靴子落下,只有等另一只靴子落下后,此事才算是有所定论。
如此大的功绩,定有人会眼红,
如今蛮国新立,旧有的势力还把持着一些关键的官职军队,
若是他们出声与那左贤王讨要,左贤王也不能不给,朝堂政事就是在不断妥协中寻求前进。”
说着,林青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卖弄,便随意摆了摆手:
“朝堂政事我也不懂,你我是军伍之人,不必关心此事。”
如此一说,独孤忍嘿嘿笑了起来,连忙说道:
“学生觉得老师说得极对!”
林青笑了笑,转而将那封信件拆开,只是一眼扫过去,他的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
独孤忍眼中此刻充满了好奇,连忙发问:
“老师,信上写的什么?”
但很快他便觉得有些不妥,连忙将嘴巴闭上。
此等冒失之举林青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有趣,便随意将信件递了过去:
“呼兰九叙想要再次进入赤林城,以操持榷场重开一事,说得倒是极有道理..”
林青眉头微皱陷入深思,他总觉得呼兰九叙对于功劳有些太过看重了,
他已经是草原大相国,蛮国朝堂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为何如此急切?
这时,独孤忍也将书信看完,脸上反而带上了茫然,似是有些看不懂。
军帐内的气氛沉静下来,
见老师在皱眉深思,他也就没有打断,就默默等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林青眼神一点点恢复焦距,沉声道:
“与我去都指挥使司衙门,呼兰九叙返城一事还要告知西军,要种应安老侯爷拿定主意。”
见独孤忍眼中露出几分疑惑,林青笑着解释:
“如今赤林城是西军在驻守,种鄂还是赤林老城一线的总兵,于情于理应当告知他们一声。”
如此一说,独孤忍面露恍然,连连点头:
“是应该如此。”
.....
半日后,赤林城北城门大开,往来的商贾车队被挤到一旁,
一支为数千余人的骑兵队伍踩着剧烈的马蹄声,轰鸣出城。
赤林城外百里,呼兰九叙此刻在一处名为小菜谷的地方安营扎寨,
而其身旁多了几百余名护卫,是蛮国在此地驻扎的军伍。
此时此刻,呼兰九叙就站在大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