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羽琪是个不能担起重任的人。但倘若他真的如此不堪,皇上为何会任命他为接待副使?又把闲王爷留下的宅子赏给他?难道你认为皇上不如你么?”皇后继续冷冷说道:“最关键的地方是,皇上即将为他安排婚事,选了右相家的那是看得起右相,你一再推脱,是不是右相和你说了什么?难道你们想抗旨不成?”
“臣妾不敢!”花淑妃眼中闪出一丝阴狠,却很好的隐藏起来,换上一副惶恐的表情,“妹妹真是觉得不够了解他,因此……”
“了解?男婚女嫁需要什么了解?进宫之前你了解皇上么?天下有几个女人婚前了解自己的相公?”这话有些过头,皇后醒过神来,扭过头去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就算她是后宫之母,也不能拿皇上和天下人相比!
见众妃不言语了,皇后一拍案说道:“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以后别让我再听见你们嚼耳朵根子。这就算本宫就给安羽琪一个机会,希望他不会让本宫失望。”
东宫计定,花淑妃黯然,荣贵妃兴奋。右相家千金如果不嫁给安羽琪的话,就要进宫伺候皇上。虽说后宫人数不算太多,但毕竟皇上至今没有子嗣,多一个人便多了一个竞争。到时候花淑妃和那右相家的联合起来,怕是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这种情况绝对不允许发生,想必此刻皇后和她打的是一样的主意,所以才会极力要求把右相家的嫁给安羽琪。
有了监察院的情报做底气,后几日的谈判顿时风云突变。孚玉国方面还想使出牛皮糖战术,拖得一日是一日,希望能够将大齐帝国朝野的耐性全部磨损掉。哪里知道那位确实厉害的鸿胪寺卿周铭世大人,本就咄咄逼人的气势,在这两天的谈判桌上,变得更加厉杀,化身成了一柄开山大斧,一下一下地向对方斫了过去!
三轮谈判下来,包括换俘、上贡、称号之类的问题就全部解决了,只剩下最后那个难啃的骨头,也就是卧龙山的重新划界问题。
安羽琪身为接待副使,一直冷眼看着这个过程,对于周铭世的学识谈吐魄力,心中十分佩服。而周铭世在谈判的空闲时间里也有意与安羽琪交流或者是暗中观察,对于安羽琪如此年轻,却有如此养气功夫,感到有些意外,也愈发觉得看不透这个年青贵人的深浅。
总体来说,谈判很顺利,除了监察院帮忙归拢那个卷宗之外,安羽琪也没有出多大力,但日后论功行赏总是少了她这一份,所以安羽琪很满意目前的生活。
有关婚事,老管家已经带着安府那些婆娘们忙来忙去,就连做饭的厨娘都很欢喜安羽琪要当右相女婿的事实,忙得团团转。唯独安羽琪与个人头疼,不知道今后要怎么面对右相家的千金,更害怕无意中露了身份,招来杀身之祸。
更何况右相家在宫中有一位花淑妃,地位很高,经常也会派了人来对安羽琪暗中打听和明面说教。安羽琪苦不堪言,唯有借口招待孚玉国使团躲进鸿胪寺中,终日不愿出来,这才算躲过那些老处女们的调查和盘问。
安羽琪不想接收这份婚姻,但现在似乎有点赶鸭子硬上架的感觉。安羽琪心中悲叹:难不成我要成为现实版的女驸马么?
皇后托周铭世代了两次话,想请安羽琪一晤。安羽琪心里有些阴影,所以推到了月末,希望到时候事情已经平静了些,毕竟眼下婚事才是最主要的。不是她有这个胆子拒绝皇后的邀请,只是她用的名义极好:为国出力之时,不敢放松心神。
其实安羽琪不过采用了一个拖字,希望在这段时间里找到点什么乐子或者事情让后宫那些闲的蛋疼的妇女们还有那个鬼畜皇上有点事情做,放过她一马算了。忽然安羽琪坏心眼的想:要是这次谈判崩裂了该多好,皇上大怒,再次战争。没有个几年下不来!到时候她就跟在齐王的身边出去打仗去,看看京中还有谁闲着没事儿老来撩拨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