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人家不是担心自己配不上我们,而是怕我们配不上人家。”
杨靖枭的小妹杨靖卉受不了地偷偷吐槽,她老公连忙偷捏她的小手,要她别说了。
“不好意思!今天很谢谢你们的招待,小媛,我们回去了。”凌父依然坚持要带走女儿。
本来跟大家聊得好好的,却突然被父亲拉走,凌舒媛只觉得错愕万分。
“爸爸——”
“未来亲家,你怎摸要走了咧?啊偶已经说过,偶们不会嫌你们气竹(质)不好,你别走啊……”
“够了,爸!”杨靖枭阻止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父亲,赶紧追上前去。
“伯父——”
“我很抱歉,但我不能让小媛嫁到这里来!”凌父不再多说,迳自拉着女儿快步朝门口走去。
“爸爸,我不要啊!阿枭……”凌舒媛转头看着逐渐被拉远的距离,眼眶里开始聚集了泪雾。
“伯父!请留步,请您听我说,伯父——”
杨靖枭追了上去,想留他下来,但凌父坚持不肯。
“不必了!我等会儿就要回台——”凌父猛地停下脚步,双眼瞪大,直盯着身侧的墙壁。
怎么了?所有人都纳闷地看着他激烈的反应。墙上有什么吗?
大家开始认真地研究那面墙,墙上除了几幅不知是谁画的国画之外,就是一大片墙壁啊!
啊!难道是看见蟑螂了?
“这……”惊愕许久,凌父终于不敢置信地嘶哑低问:“这该不会是齐白石大师的画作吧?”
“齐白石?”凌舒媛立刻眯眼凑近细看,好像——真的是耶!
“我不会看错的!这一定是齐白石所画的‘虾'。我买了好几本他的画册集,这细腻精致的笔法、这活泼灵动的神韵,绝对是他的亲笔真迹!”
凌父一生勤俭,没什么休闲嗜好,唯独对国画有着极大的兴趣,除了自己习画之外,还苦心钻研几位知名国画大师的作品。而齐白石,正是他最崇拜、景仰的一位。
“素吗?那壶(幅)画真的是那锅什么石的大输(师)画的?”杨虎小声地附在老婆耳边问。
“我也不知道啊!当初画廊的人说这是最贵的虾,我一听是最贵的,立刻就买了,哪知道是什么齐白石还是齐黑石画的?”杨母更小声地回答。
“奇怪!这壶(幅)画本来不是挂在厕所里吗?素(是)谁把它搬出来的?”
“不晓得耶,前阵子我有交代过屋里的布置偶尔要更换一下,所以可能是阿香她们打扫时顺便换的,要不是亲家看见,我还不知道墙上的画有换呢!”
幸好他们的交谈没让凌父听见,否则大概会当场吐血吧!
凌父生平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有幸亲眼监赏齐白石大师的画作,那份感动自是不在话下。
他眼眶含泪,专注地凝视许久,才转头歉疚地对杨虎夫妇说:“我错了!”
“啊?”杨虎夫妇傻愣住。
“我以为你们是财大气粗、没有文化水准的暴发户,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们只是作风豪迈,其实非常有艺术涵养,懂得欣赏齐白石画作的人,怎么可能是粗俗之人呢?我不该以为你们是暴发户,真的非常对不起!”
“哈哈哈,别这么说啦!知错能改,善莫大‘马'啊,哈哈哈……”
杨虎得意地大笑,杨家子女们却个个像是吃了泻药的表情。
他们同情地看着轻易被一幅齐白石国画骗倒的凌父,很想告诉他:你没有错,我们真的就是你所认为的那种暴发户!
但是这么一来,恼羞成怒的凌父一定会强行带走女儿,那么他们可怜的老三又要失恋了,所以他们很有默契地闭紧嘴巴,超然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