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媛暗暗偷笑,壮大胆子走向床边,拉拢裙摆,在床沿坐下。“听陈士助说你心情不好,所以我来看看你。”
她安静地坐在他床上,身上淡淡的香气飘散,让杨靖枭不觉心猿意马起来。
但他没有忘记自己还在生气,所以继续保持连凿冰钻都敲不破的冶硬臭脸。
“谁要他多嘴的?!”他心里行点暗喜,但表面上还是假装生气。
“你别怪他。”看不出他的心思,凌舒嫒急着为陈士助解释。“其实他真的很关心你,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他非常担心呢!”
“奇怪了,你不是很怕他,怎么现在不怕了?”他爬起来瞪她。
难道她对陈士助……
“以前怕他,是因为不了解他,现在我知道他是个很不错的人,自然就不怕他了。”她柔柔地笑着道。
她脸上的笑容,令他感到刺眼。
“不理我的时候,你倒是跟陈士助走得挺近的嘛!”他酸不溜丢地冷笑。
终于听出他的语气酸得呛人,凌舒媛诧异地看着他。
“我哪有不理你啊?杨靖枭,你在嫉妒吗?”
“我没有。”他立即躁怒地否认,但一张俊颜可比猴子屁股还要红。
凌舒媛立即明白,原来所谓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这个意思啊?
明亮的大眼逐渐眯小,红润的唇办甜甜地弯起,她倾身靠向他耳畔,用好温柔好温柔的声音低喃。“其实,除了被陈士助对你的忠诚感动之外,我对他没有任何异样的情感,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是谁?!”杨靖枭听得双眸喷火。
好像一让他逮到让她倾心的“凶手”,便要将他碎尸万段。
“那个人啊,不是很好相处,脾气也不太好,爱乱吼乱叫,而且明明是个大男人,却有着小孩子的脾气,常跟我闹别扭。但是,他也很爱我,天天接送我上学,怕我冷怕我热,怕我赶车受罪。你说,他是不是个好男人?”
杨靖枭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想通她说的是谁。
“好,好什么啊?”他面红耳赤,随即讥讽地驳斥道:“那个人有个从黑道漂白的流氓老爸,家里从事的大部分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八大行业,除了最小的妹妹还算出污泥而不染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沾染了黑道气息。他可能永远也不会乖乖当个善良老百姓,而且八成一辈子也混不出什么伟大的名堂。”
“只要那个人答应我,不会随意伤害善良无辜,不会让自己受伤,那么就让他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那又何妨?”
“你是说真的?”杨靖枭瞪着她:心脏跳得好快。“我以为,你已经有了其他更合适的对象。”
“你是这么以为的?”这回换她瞪他。
她假装惊讶地问:“既然如此,你还放我在外逍遥啊?没拿把刀把我砍了,或是泼汽油放火,还是用强酸强硷什么的——”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是恐怖份子吗?”他恶狠狠地瞪她。“我没那么没格调好不好。”
“是吗?”她笑嘻嘻地强搂着他劲瘦但结实的腰,不管他愿不愿意。
“你做什么?”
她软绵绵的身子靠着自己,杨靖枭其实心里乐得快飞上天了,但故意装出凶恶的脸。
“我告诉你喔,其实……我很爱那个人。”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猛然一震,不好意思看他的脸。
“什么?!”他猛然想转身,但她死抱住他的腰,不让他回头。
“你不要转过来啦!”那样她说不出口。
杨靖枭逐渐停止动作,屏住呼吸,静静地听她说。
“虽然他不是出自书香世家,职业可能也不怎么光明高尚,但我就是爱他啊,连老师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