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你若再敢前进一步,必把你射成刺猬!”
阮七道:“我真的是瑞王爷的人,快开门!”
“咻咻咻!”一轮箭雨射下,阮七被迫折返回来,一脸愤怒,没想到居然连城都进不去……
“去东门。”伊宁淡淡道。
“东门?东门已经兵临城下了啊!”阮七喊道。
伊宁没有回答,拨马便往东门转去,阮七无奈也只得跟上,两人一起沿着城垣,绕往东门而去。
东门城楼之上,京城卫戍司,禁军,五城兵马司的人,都在城墙之上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鞑靼人,军士们一脸沉重,将官们的脸色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昨天已经打的如此凶险,今日还要再来一次吗?
鞑靼人的动作太快了,谁想到才几天,便破了喜峰口,又连破遵化,平谷,昨日便已经兵临城下了,这已经是多少年来都不曾发生的事了。鞑靼人的来临使得京城内人心惶惶不已,但皇帝下令封锁九门,不得一人外出,使得所有人更加惴惴不安……
“呔,你们汉人这帮缩头乌龟,敢下来与爷爷单挑么?”
在鞑靼军阵正前方位置,一个壮实无比的虬髯汉子,披着皮甲,戴着毡帽,手提一根狼牙棒,骑在高头大马上,指着城楼上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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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靼人之前强攻不成,今日便来搦战了。
城楼上的将官士兵们一个个愤怒无比,这鞑子居然敢公然挑衅?但是兵部的命令是坚守城池,不许出战,他们又怎么敢违抗命令?
“呔!真是一群鼠辈!比我们草原上的女人都不如!呸!”那鞑子狠狠吐了口唾沫,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狼牙棒,不屑的看了一眼城头。
时至日中,今天没有下雪,出奇的出了阳光。
兵部的议兵堂内,文武大臣早就吵成了一团,你一句我一句,直争的面红耳赤,口水四溅。
“圣上,我们只要固守城池,鞑靼人是攻不破京师的,待明年,我们再杀回去!”许右卿道。
“固守?那京师周边的百姓怎么办?”高询问道。
“出城作战,哪有胜算?况且京城如今满打满算也就九万可战之兵!”许右卿反驳道。
“苏帅跟程帅都被昝敏缠住了,根本就不可能回援啊!”余散尘道。
“南边的援军呢?”贾班问道。
许右卿道:“诏书已下,南边援军还在整顿中,急切调不来。”
“那怎么办?只能死守了吗?那兀里要是纵兵劫掠京城周边怎么办?”李莨问道。
许右卿低下头道:“能……能怎么办……先保住京城吧……”
然后朝臣们又吵了起来!
皇帝心不在焉一般,伸手托腮,也没打断大臣们的争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瑞王也眉头紧锁,他在思考着,谁也不知道他思考的是什么。
“报!”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索,皇帝回过神来,问道:“何事?”
“鞑靼人在东门外叫阵……”报信兵道。
皇帝闻言大失所望,一挥手道:“让他叫去。”
报信兵退去了,皇帝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算算时间,怎么也回来了啊……
东门外,那个叫阵的鞑子高手还在骂,忽然自南边城墙拐角处转出两骑,直达东门护城河外,那鞑子见状,冷喝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是来跟爷爷打架的吗?”
阮七挑眉:“你谁啊?”
“老子是兀里大汗帐下勇士都吉,你们是什么鸟人?”
伊宁手指都吉,冷冷道:“你再骂?”
“鸟人!汉人都是鸟人!嗯,你是个女人?”都吉哈哈大笑,“来,女人,到哥哥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