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滑倒在地。对方是在何时用何种手段施放毒气的,他们竟然一无所知。
陈天雷怒喝道:“卑鄙小人,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拔剑跃起,劈向脸带奸笑的宋天德,心中的气愤恼怒非笔墨能够形容。刘天月等亦奋力拔剑扑上,冀望能在力竭之前杀伤敌人。
“关门,动手!”卢淮西一行早有预谋分工,有的冲过去掩上厅门,有的杀向衡山门下,顿时混战成一团。
白影一闪,卢淮西如鬼魅般冲上高空,右手五指成龙爪,扣向陈天雷的肩头。陈天雷竖剑直上,疾点对手脉门,但后力不继,长剑去到中途忽然变得重若千斤,剑速一下子慢了下来。卢淮西变爪为掌,迅速切入空门,轻若棉絮般按在他的胸膛上。
陈天雷只觉一股极阴极冷的寒流贯入体内,全身经脉冻结,呼的倒飞数丈,撞上墙壁后跌落下地。寒气侵入骨髓,冷得他牙关打颤,如坠冰窟。他又急又怒,可是无法凝聚力道,空有一身本领,却没有用武之地!
只是一眨眼功夫,除尹天云之外,所有的衡山派弟子都被人家击倒,横躺在地痛苦呻吟。
尹天云察觉中毒之后,并不像同门一般冲动,而是立刻掏出几颗药丸吞服下去,静坐着等药力化开。他眼睁睁看着众同门如同稻草人般被轻易放倒,眼角几乎迸裂,怒火催动下药力加速扩散,面色胀得通红。
卢淮西喝道:“快上,别让他有时间解毒!”
冯祖辉正好公报私仇,长剑一抖,恶狠狠地刺去:“无知老鬼,给本公子纳命来!”
胡青鹏眼见宝剑从上方掠过,本来闪映蓝光的长剑居然蜕去了颜色,只剩下钢铁本身的金属光泽,与最初所见的大不相同,不由恍然大悟:“原来你在剑上涂了毒药!”难怪不见他们放毒,而毒气已扩散到空气中,连陈天雷这等老手都被他们骗过。
冯祖辉大笑道:“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原来他在剑身上涂抹了一层特殊的药物“神仙散”,交手时药物挥发弥漫空中,神不知鬼不觉。不知情的人吸入之后,就会暂时丧失功力。胡青鹏离他最近,吸入的分量最多,发作也最快最猛。而卢淮西等都事先服了解药,所以行动不受影响。
眼看长剑刺到,尹天云足下突然发力,连人带椅向后滑出。冯祖辉哪里肯放过对方,剑剑进逼,尽皆指向尹天云的要害死穴。尹天云暴喝道:“不要欺人太甚!”不知怎的使了一下手法,座椅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冯祖辉长剑狂舞,仿佛切菜砍瓜般将椅子削成碎片,忽见剑芒一闪,冷风袭向下体,仓促中厕身一滚,只听嗤的一声剑响,背后生疼,竟被对方刺了一剑。幸亏他避让及时,若是动作稍慢三分,此刻已经中剑惨死当场了。
冯祖辉吓得魂飞魄散,大叫:“师父快救我!”
尹天云冷笑道:“你怕死了吗?”长剑略收又进,准确地刺向他的死穴。
只听宋天德喝道:“剑下留人!”一把剑鞘如天外飞龙,夹带着猛烈的劲风破空而来,直射尹天云的胸膛。尹天云不得不回剑一格,当的震飞剑鞘。就在这时,人影闪动,宋天德人到剑到,奇诡迅捷的衡山剑法如飞流直下,凶狠暴烈的攻来。尹天云识得厉害,以攻为守,同样挥剑劈去。
当的一声剧震,火星四溅,两条人影同时向后翻飞。冯祖辉乘机手脚并用,狼狈不堪地爬到一旁。
宋天德被震得经脉作痛,气血翻涌,手中的宝剑几乎拿捏不稳,心中不禁骇然,尹天云明明比自己要年轻十岁,功力怎会如此深厚?难道他修炼的不是本门的祝融神功?按正常状况,自己的内力应该稳胜他一筹才对,怎可能反比他弱呢?按下心头疑惑,剑交左手,再次使出精妙杀招攻上。这回他用的是变化多端、虚实相间的剑法,漫天飞舞的剑花灿烂夺目,映亮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