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猜不到对方要把自己二人弄去哪里?偏偏越是着急,内力越不听使唤,这最后一处要穴始终无法冲开。
不知船行了多久,慢慢减速靠岸停泊。装有胡青鹏、陈青华的木箱被抬下船后,又被立即装上马车运走。
这一回道路明显差了许多,马车颠簸抖动,车轴嘎嘎直响,在寂静的黑夜里分外刺耳。胡青鹏蜷曲在木箱里,被颠得几欲呕吐。终于,马车驶入一座庄园停下。有人跃上车子,打开箱子瞄了一眼,道:“女的抬到天字房请大爷过目,男的关到地牢里!”正是余财的声音。
胡青鹏又急又怒,这下师姐羊入虎口,焉能保全清白之躯?忽感身体一轻,已被人抬出木箱。又听余财吩咐旁人道:“此人身手高强,关进地牢后要用铁链锁住他的手脚,决不可大意轻心!”
胡青鹏心急如焚,他赤手空拳的一旦被铁链困住,除非有通天的本领,否则无法挣脱。他必须在被投入地牢之前设法脱身,不然就没有机会救回师姐了。正转念间,被两名大汉扛起手脚,径直来到地牢里面。
那两名大汉和看守混得极熟了,人未到已扯着公鸭嗓大叫:“史老头,有新鲜货物送到,快出来验收!”砰的将胡青鹏丢到地上,骂骂咧咧地道:“操他娘的,这小子还挺沉的!”其中一人顺手扯掉胡青鹏的眼罩,将他嘴里的核桃掏了出来。
胡青鹏假装咳嗽不止,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一边急思脱身良策。他心里清楚,如果多拖延一刻,陈青华就多一分危险。
地下空气流通不畅,阴暗潮湿,恶臭扑鼻,墙洞上镶着昏暗的油灯。押送他的两个汉子身穿黑色劲装,长得牛高马大,粗鲁有力。面前是一扇铁栏牢门,门后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人影一闪,嗖的钻出一个相貌猥琐的老头,腰上别着一串沉甸甸的钥匙,走起路来叮当作响。那老头惊咦道:“你们两个家伙搞什么鬼,把一个童子鸡弄到这儿关押?”
其中一个大汉道:“史老头,这是二爷吩咐的,你照办就是了!二爷说了,此人本领高强,须用铁链锁住手脚,千万不可大意!”
那史老头背着手,绕着胡青鹏走了两圈,摇摇头道:“这娃娃顶多十七八岁,能有多大的能耐?二爷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另一个大汉忍不住踹了胡青鹏一脚,讥笑道:“像这种雏儿连毛都没有长齐,还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有什么好担心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呵呵淫笑起来。
胡青鹏心念电转,冷笑道:“像你这种草包,平时我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摆平了!你这一脚踢到我身上,软绵绵地没有半点力道,比蚊子咬的还轻,你还是个男人吗?”
那大汉闻言大怒,暴跳如雷,对准胡青鹏一阵猛踢,边打边骂:“他娘的,你竟敢看不起老子,我踢死你!”
胡青鹏其实是故意惹怒对方的,这下被猛踢了几脚,正好借力一举冲过最后一处封闭的穴道。体内真气通行无碍,刹那间运转周天,浑身肌肉顿时坚硬如铁。那大汉犹未觉察到他的变化,下一脚狠狠踢到,只听“喀嚓”腿骨断裂声响,惨叫着倒飞撞上墙面,吐血昏死。惊变忽生,那史老头和另一名大汉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胡青鹏内力到处,束缚住手脚的麻绳寸寸断裂,身子一弹,纵身跃起,一掌击倒了史老头,跟着点中那大汉的穴道。
那大汉见他举手间击倒两名同伴,心中大骇,只恨不能跪下磕头,苦着脸哀求道:“大侠不要杀我!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子儿女,您高抬贵手,饶了小人这条狗命吧!”
胡青鹏冷冷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我不会杀你!如果你不肯合作,那又另当别论了!”
那大汉忙不迭道:“只要大侠饶我不杀,我绝对如实相告,若有隐瞒,天打雷劈!”原来这里是余楚阳位于城郊的秘密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