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性命之忧,而且南宫仇尚未暴露踪迹,或许还有机会救出他们。
那中年男子正是范中信,瞄了一眼胡笑天,惊道:“怎么又抓了一个?他们究竟是哪个门派的弟子?为什么要盯着我?”
那白衣人扯掉蒙面布,傲然道:“你怕什么?别管他们来头如何,只要杀掉灭口,毁尸灭迹,难道还有人上门找你的麻烦吗?”烛光映亮了他的脸庞,鹰鼻深目,颌下一片卷曲的胡须,赫然是随同云黛儿出行的明教长老霍刚!
胡笑天心底狂震,许多疑问豁然开朗。难怪许一郎等人能精确地选择埋伏地点,对明教教徒的饮食习惯了如指掌,原来霍刚是叛徒!若非他出卖同伴,明教一行决不会全军覆没。霍刚身居长老之高位,手掌大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竟干出如此卑鄙无耻的勾当!幸好他已乔装易容,霍刚没能把他认出来,否则定会遭到残酷折磨。他内心波澜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暗暗祈祷莫余尽快搬来救兵!否则,以南宫仇一人之力决无得手的可能。
范中信苦笑道:“即使他们不说,八成也是名门大派的弟子。若是贸然杀了,一旦他们的长辈找上门来,我可吃不完兜着走!”心中暗暗后悔,自己当初见钱眼开,竟然答应许一郎等人暂住府中。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策划什么行动?和哪些门派为敌?今晚抓获的两人万一死在这里,霍刚等人可以一走了之,但他的根基在此,绝对逃脱不了干系,甚至会连累到黄河帮。
霍刚冷冷道:“现在还轮得到你做主吗?”
范中信脊背上一阵发冷,喃喃道:“你……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霍刚意味深长道:“范兄,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等今晚的行动结束后,我们即刻离开兰州,不会把麻烦留给你的。包括这两人的处置,不需经过你的手。”
胡笑天眉头微皱,今晚的行动?忽然想起至今没有看见许一郎和黄教喇嘛露面,难道他们倾巢而出了?那他们的目标是哪里?再联想到飞燕盟的违约,背心上冷汗直冒,忍不住开口道:“别听他胡说!你见过他们的相貌,知道他们的秘密,他们肯定会杀你灭口的!过了今晚,恐怕你的家人都会成为地下冤魂!”
范中信一惊跃起,沉声道:“霍长老,你们如何能保证不会过河拆桥?”他也是老江湖了,一想到胡笑天所说的后果,简直如芒在背。
霍刚笑道:“你不是收了十万两的保证金吗?难道还怀疑我们的诚意么?即使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许兄罢!”
胡笑天冷冷道:“你们把人杀了,十万两银子不是一样可以拿回来吗?像你这种人出卖兄弟,背叛明教神灵,早已经抛弃了起码的道德良心,怎可能会以诚待人?范中信,你若是相信他的话,那真是无可救药了!趁他的同党外出未回,你赶快逃命罢,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范中信越听心底越冷,不禁恨自己被意外之财冲昏了头脑,没有做足防备,如今引狼入室,悔之晚矣了!警惕地盯着霍刚,小心往后缓缓移动,双手悄然缩进衣袖内。只要能冲出大厅,就可以召唤本帮的弟兄帮手,那时才称得上安全。
霍刚森然道:“范兄,你要去哪里?”话音未落,身形陡然急速窜出,直扑向范中信。
范中信见他果然撕破了脸皮动手,怒喝一声,双手急扬,数十枚“白骨丧门钉”迎面打去,足下同时使力向后跃出。霍刚手里拿的是胡笑天的宝剑,岂会惧怕这些凡铁铸成的暗器?但见剑光荡起一片青幕,顿时把射来的白骨钉绞得粉碎,人剑合一,毫无停滞地扑去。范中信料不到对方持有宝剑,骇得魂飞魄散,但觉一股冷森刺骨的剑气直罩下来,急忙掏出两颗弹丸掷到地上。弹丸砰的炸开,浓烟迅速弥漫,刹时吞没了两人的身影。
霍刚收不住脚,猛冲进浓烟之中,急忙屏住呼吸,挥剑便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