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脱口惊呼。原来她不论相貌气质,居然和衣舞凤有七分相似,只是少了衣舞凤的成熟美感和手握大权的威严杀气,略显青涩稚嫩。
那美少女忙收起马鞭,转身面对谭在勤,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先生,兰姐姐!”谭在勤严厉地瞪了她一眼,道:“长安郡主,你又在胡闹!你是我的学生,却殴打我府上的客人,一旦传出去我还有脸面见人吗?我谭在勤教书育人多年,却教出你这么个不懂礼数的劣徒,气死我了!明日我要向王爷和王妃提议,让你禁足三月,免得你再仗势欺人。”那美少女跳到谭在勤身边,扯住他的衣袖撒娇道:“先生,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下次不敢了。”谭在勤气道:“你说什么?还有下次?!”
那白衣少女径直走到胡笑天身前,躬身施了一礼,轻声道:“公子,紫玉郡主不懂事瞎胡闹,还请公子宽宏大量,不要和她计较。”
胡笑天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如花娇颜,胸口疼得厉害,几乎无法呼吸,与衣舞凤同生共死的历险场景一幕幕闪过脑海,涩声道:“谭小姐多礼了。我,我没事,不过是一场误会,算了罢!”
那白衣少女听他话音有异,不禁讶然抬眼望去,与胡笑天深情无限又隐含伤痛的目光一触,一颗芳心砰砰乱跳,没来由地热气涌上脸颊,急急避开对方的眼神,轻声叫道:“哎呀,公子你受伤了!”胡笑天轻抚臂上的鞭痕,道:“区区皮肉之伤,不劳小姐操心。”那白衣少女道:“不行。公子若带伤出门,岂不是打我爹爹的耳光吗?”转首对谭在勤道:“爹,这位公子的衣服破了,手臂上还有瘀伤。”谭在勤急忙走到胡笑天身边,连声替学生道歉,并请胡笑天到内宅处理一下伤势,另换一件长袍。胡笑天却之不恭,只好应允下来。
出乎胡笑天意料,谭府中擅长治伤敷药的居然是那白衣少女。她手法娴熟,动作轻柔,眨眼的功夫便把胡笑天的伤口处理干净,上药之后包扎好。胡笑天瞧着她穿花蝴蝶般忙碌,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到她的身上,一时欢喜,一时悲伤,恍惚间如在梦中。这白衣少女乃名门闺秀,自不会把芳名告诉陌生男子,胡笑天也不便开口相询。
长安郡主朱紫玉气鼓鼓地坐在一旁,见状用马鞭砰砰轻敲桌面,恨声道:“喂,你的眼睛在贼兮兮地乱瞄什么呢?难道没有见过美女吗?怎么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都一个德性?”
胡笑天和那白衣少女目光一对,同时脸色涨红。胡笑天额头冒汗,心中暗呼厉害,这郡主胆大妄为,言语无忌,想来平时深得宠溺,竟然什么话都敢说。那白衣少女俏脸羞红,嗔道:“紫玉郡主,休得胡说!你无故伤了胡公子,还乱下评语,小心我告诉爹爹去。”朱紫玉道:“我又没有说错。自从进房之后,这家伙的眼睛就一直围着你转悠,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望我一眼。哼,莫非当我是丑八怪吗?”那白衣少女跺足嗔道:“你还说!”一张小脸热得通透,愈发清丽动人。
胡笑天轻咳一声,道:“长安郡主,您身份尊贵,美丽如凤凰,纯美如宝玉,实在是光芒太盛而令小可自惭形秽,所以不敢无礼直视。”朱紫玉听得夸奖,俏脸登时熠熠生辉,忍不住轻笑道:“算你识趣,这次且饶了你。”胡笑天偷抹一把冷汗:“郡主,难道没有人说过您是长安第一美人吗?”朱紫玉扭捏地垂下眼帘,咬着下唇道:“你才来长安几天呀,第一美人什么的也敢乱讲,没得让兰姐姐笑话。”她身份尊贵,背后站着西北王,长安城内谁敢对她评头论足?但是少女天性爱美,都有小小的虚荣心,今日被胡笑天不要本钱地狠夸一通,不由心花怒放,把刚才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白衣少女秀外慧中,一眼看穿胡笑天的用意,强忍着笑意道:“紫玉郡主气质高贵,美丽过人,的确当得起‘长安第一美人’的封号。”朱紫玉扑到她的身上,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