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暗中派出人手,打探我父亲的下落。”
胡笑天晓得她藏有地府的宗主令牌,自有法子调集地府门下展开行动,万一阎傲被杀,她就是名正言顺的新任地府宗主。看来当日阎傲突围时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连身后之事都预先安排好了。当然,阎九要想掌控地府并非易事,肯定会遭到其他高层人物的挑战,比如野心勃勃的贾纯。胡笑天忽的打了个寒战,急忙问道:“阎小姐,你有没有把落脚之处告诉同门中人?”
阎九道:“当然没有。我虽然缺乏江湖经验,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除非绝对信任之人,否则休想知道我隐居于此。”
胡笑天皱眉道:“那他们如何与你取得联络?”
阎九不悦道:“此乃我地府内部的秘密,我为何要告诉你听?你的好奇心太强了吧!”
胡笑天深吸一口气,正色道:“阎小姐,地府九鬼之中有人心怀不轨,妄想谋夺宗主宝座,他绝对会不择手段的除掉你。你今日与门下弟子接触,若不提前防备,或许会被对方追踪而毫不觉察。阎小姐,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迟则生变!”
阎九如何肯信:“胡公子,你先是谎称自己是玄宗之徒,现在又危言耸听,制造不安,到底你的哪一句话才是真的?”
胡笑天心急如焚,难道要花费口舌把古庙那一段复述一遍?等他讲完,贾纯都杀到眼前了!本以为终于找到了安全藏身之处,谁知却是一处杀机密布的绝地。催促道:“阎小姐,我们先走吧!我边走边跟你解释好吗?”
阎九不为所动,正欲开口调侃他几句,忽听后院响起一声短促的惨叫,正是那老仆的声音!
第二十一章 相煎何急
惊变忽起,那老仆未能发出警讯便已惨遭毒手,可想而知来犯之敌何等强悍,动作何等迅疾!
胡笑天心底一凉,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自己参合进地府宗主之争当中,岂会有好果子吃?阎九若死,他难道能独活?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而他偏偏没有任何称手的兵器,真是急煞人也。目光一垂,落到身前的四方木桌上,灵光一闪,立即抡起手臂“哐当”砸落,生生把一张红木桌子劈开。阎九讶然道:“你要做什么?”胡笑天道:“设法保命!”说着伸手抓住一根桌腿“咔嚓”扳断,紧紧握住。
突然,嘭的一声,那老妇人倒退撞碎门板,踉跄跌进门中,苍白的头颅歪扭着,竟被斩断了半边脖颈,鲜血滴滴答答地溅落在地,死不瞑目。
寒风透过房门吹来,鲜血嘀嗒嘀嗒落地,无形无质的杀气如同一张巨网悄然笼罩,令人窒息。
阎九望着死去的老妇人,没有惊呼,没有慌乱,也没有浪费时间痛惜哀伤,连日来的出生入死磨砺了她坚韧的神经。两名仆人尚未发出警告便被猝然击杀,说明来者志在必得,意图速战速决,不想惊动城内的其他势力。她不知道敌人是谁,来了多少人,埋伏在哪里,若是慌慌张张逃出房外,极可能一头撞入敌人设下的罗网,即刻丢了性命。阎九左手一抖,套上了五根尖锐的金属指套,锋利如剑的尖端反射着蓝光,分明淬有剧毒,歉然望了胡笑天一眼,低声道:“敌人是冲我来的,一旦战斗爆发,你便乘乱逃走。”
胡笑天却不像她那么乐观,摇摇头道:“敌人不动则已,一动必是雷霆扫穴,斩草除根,断然不会容许知情人逃走,令得事情败露。阎小姐,除了死战之外,你我别无选择。”说着掂了掂那红木桌腿,仔细体悟它的形状和重量分布,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它的特性,否则一招刺出,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如何能给敌人制造威胁?这根木桌腿便是他的保命武器,每一寸细节都必须熟悉掌握。
阎九心中悔恨交织,也不知道城中的同门弟子还能相信谁?正如胡笑天所言,对方胆敢白天发动突袭,一方面是心情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