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赶去疫区,尽力扑灭疫情。情况紧急,请恕我们分身乏术,无法更改行程。”
那红衣少女苦苦哀求道:“师太,家父危在旦夕,若你们不肯施救,他,他必死无疑啊!”
妙法眉心微皱:“女施主,非是老身见死不救。请你站在老身的角度想想,一人之生死与千万人之生死,孰轻孰重?”
那红衣少女想也不想道:“那等愚夫蠢妇的性命,如何能与我父亲相提并论?”
此言一出,胡笑天不禁摇头。
妙法脸色一沉,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当于一切众生,起大悲想,于诸如来,起慈父想,于诸菩萨,起大师想,于十方诸大菩萨,常应深心恭敬礼拜。于一切众生平等说法。以顺法故,不多不少,乃至深爱法者,亦不为多说。女施主,老身心意已决,不容更改。”
那红衣少女气极,反手抹去眼角的泪痕,怒道:“师太,我好言相求是给你面子,别逼我翻脸!”
“雁子,不得无礼!”她身后年长的黑衣男子踏前一步,拱手道:“师太,佛曰众生平等,是指众生法性平等,对众生的慈悲喜舍心平等,在因果面前众生平等,而非说众生的际遇平等,祸福平等。有人行善多,有人行善少,有人作恶多,有人作恶少,善恶不一,转世为人的话其际遇自然千差万别。远的不论,佛门弟子也分四等,如优婆塞、优婆夷见到比丘、比丘尼要行礼,但比丘、比丘尼不用对优婆塞、优婆夷行礼,又何来平等之说?我等诚心求救,十万火急,还望师太重新考虑。”
妙法怒道:“荒谬!你这是曲解佛法精要,断章取义,老身岂会受你花言巧语蛊惑?”
那年长的黑衣男子并不动气:“师太,我家主人如今歇在商丘城内,距离此地不远。若是能连夜赶去,至多明日午后即可折返,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妙法摇摇头,显然仍是不肯答应。一直沉默不语的静心忽道:“师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如让徒儿走一趟吧。徒儿年轻体健,来回百余里应无大碍。”她语气柔和,声音清亮,教人听了如饮冰泉,火气全消。她的医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名声比起妙法尤盛三分,金针刺穴之术举世无双,是以才有“神尼”之称。
妙法皱眉道:“静心,你独自一人前去,让为师如何能放心?”她这徒弟虽是佛家弟子,偏生长得太美,单纯善良,不懂提防旁人,万一误入贼窝,岂不是害了她终身?
静心不解道:“治病而已,师父有何不放心的?”
那红衣少女冷哼道:“妙法师太,你不愿救人就算了,难道还想拦着别人行善积德吗?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要静心神尼去救我父亲,我就留在这里做人质,直至她平安返回。静心神尼若是受了什么损伤,我认打认罚,哪怕赔上性命也无怨。”
那两位黑衣男子脸色一变,异口同声道:“雁子,不可!”
那红衣少女道:“为了救回爹爹一命,有何不可?难道二哥、四哥你们保证不了静心神尼的安全吗?”
那年长的黑衣男子皱眉道:“我们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你孤身在此,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们如何向主人交待?”另一黑衣男子狠声道:“雁子、二哥,别跟她们废话,直接绑了小尼姑就走!”
“大胆!”被冷落许久的泰山派高手们终于寻得机会开口,为首的中年汉子拍案而起,沉声道:“静心神尼是什么身份,岂容尔等无礼冲撞?她若不愿出面,天王老子来了都得在门外候着,何况你们!识相的,即刻滚出客栈,勿要多事!”
那年长的黑衣男子伸手按住同伴的肩头,不让他轻举妄动,转眼打量着对方:“未请教阁下又是何方神圣,竟敢口出狂言?”
那中年汉子傲然道:“俺是泰山剑派孔庆侠!坐在俺身边的是俺师弟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