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几只不畏寒的黑色山雀在呱呱乱叫。胡青鹏刚转过山腰,忽听一声清喝“站住!”跟着一条人影呼的跃下树梢,张臂挡在道路正中。
胡青鹏被吓了一跳,只见眼前之人英气勃勃,身材健美,长发如瀑,穿着一身红色劲装,把丰满的胸部勾勒得惊心动魄,仿佛雪地里燃起了一团烈火。她大约双十年华,肤色黝黑,长着女孩子家少有的浓眉,眼睛炯炯有神,背后背着一个长条形的灰色包裹,上下打量了胡青鹏两眼,毫不客气地道:“喂,你是衡山剑派的弟子吧?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胡青鹏抱拳行了一礼,口中道:“我是衡山弟子胡青鹏。不知姑娘冒雪上山到底要找谁?”
那红衣美女眼中羞怒之色一闪,咬牙切齿道:“我问你,那卑鄙无耻、偷鸡摸狗、胆小如鼠、阴险狡诈的小人莫天风是不是躲在你们山庄里面?”
胡青鹏一愣,随即大怒,右掌握住剑柄,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血口喷人,侮辱我七师叔!你若不把话收回去,休怪我剑下无情!”
那红衣美女大声道:“姑奶奶我才不怕你们衡山派呢,不然何必千里迢迢追到这儿来!天下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我问你,莫天风偷了我家的宝剑,这是不是卑鄙无耻的行为?”
胡青鹏失声道:“什么?!莫师叔偷了你家的宝剑?”心中恍然,原来那把惊神宝剑来路不正啊。只看对方气势汹汹,理直气壮的样子,八成真是失主追上门来了。偏巧宝剑现在就在他的手上,想赖都赖不掉。不禁暗暗埋怨莫天风,就算要送礼,也不必学梁上君子的所为吧。
那红衣美女道:“我叫桑炎,当朝铸剑大师桑良子是我父亲。莫天风偷走的就是我父亲亲手铸造的宝剑,剑名‘惊神’,价值千两黄金,乃是我的、我的……”脸上忽然涌起一团红云,居然害羞起来,语气顿了一顿,跺足道:“总而言之,这把剑对于我来说非常珍贵,绝不可落入外人手里!我上山之前已对天发誓,若是拿不回宝剑,我宁可一死!”
胡青鹏见她如此刚烈,不禁暗生敬意,反正冤有头债有主,让莫师叔来应付她好了,柔声道:“桑姑娘,你千万别做什么傻事。我正要去找莫师叔,你跟我一起去见他吧。”
桑炎咬牙切齿道:“好!我倒想看一看他还有没有脸见我!”当下跟在胡青鹏身后,往磨镜台走去。途中胡青鹏才从桑炎嘴里知道,原来那把惊神剑是她父亲特意送给她,等她将来出嫁的时候作为嫁妆用的。现在被莫天风偷了去,她岂能罢休!桑炎追踪来到衡山之后,顾忌自己势单力薄,不敢贸然闯进衡山剑派中找人,徘徊无计时正好碰到了胡青鹏。虽然她没有细说详情,但胡青鹏猜想,这多半又是莫天风的欠下的风流情债。
两人边走边聊,脚下速度却不慢,片刻后便来到了磨镜台。一场大雪过后,磨镜台的池水尽皆成冰,冰面光滑如镜,银白中又透着碧绿,宛如一块巨大的碧玉,在阳光下熠熠生挥。池边凉亭之中,莫天风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红泥火炉,正在暖酒,自斟自饮,浓郁的酒香随风飘散。他听见有人踏雪奔行的声音,抬头望去,恰好与桑炎的目光在半空相撞,身体一僵,表情尴尬,勉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炎,你怎么来了?”
桑炎怒极而笑,厉声道:“你这大骗子,我要杀了你!”反手抓住背后的包裹一抖,三截兵器飞上半空。她紧跟着纵身跃高,出手如电,卡嚓卡嚓几声,迅速把三截兵器组合成一杆丈二长的钢枪,身形下坠时枪尖一点地面,借力再次飞起,眨眼间掠到凉亭之外,连人带枪猛的撞向莫天风。只见红衣飘飘,宛如凤凰,但枪如毒龙出海,势不可抵挡。
枪风凛冽,寒刃闪烁,莫天风不由得微微变色。这一枪霸道威猛,劲气十足,显示出桑炎惊人的实力。他知道对方正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