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冤家?他怎么来了?”双颊发烫,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一抹粉红。
天意道长皱眉道:“接下来你想怎样?”
胡笑天大声道:“我不愿无故杀人,更不愿与七大剑派交恶。我只想和诸位做一笔买卖,用这两位的性命交换李玄儿!错过今日,诸位与李玄儿的恩怨我再不插手,如何?”
天意道长狐疑道:“莫非你不是白云宗门下?”
胡笑天摇头道:“当然不是。我这番出手不为别的,实是看不惯你们以众凌寡,罔顾江湖道义。若是你等能一对一割下李玄儿的头颅,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众人惊疑交加,难道此人和李玄儿并无深厚交情?那为何又甘冒奇险为她出头?天意道长正色道:“李妖女心如蛇蝎,天性凉薄,阁下千万不要为其外表所蒙蔽。你亦非第一天行走江湖罢,难道未曾听闻过白云宗的恶名?阁下如能悬崖勒马,助我等击杀这恶贯满盈的妖女,方是大义之举!”另一位中年剑客亦道:“朋友若是随我等共诛妖女,刚刚发生的误会便揭过不提。”
胡笑天道:“真的吗?怕只怕我放了这两人,诸位大侠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转眼就把我剁成肉酱。你们如有诚意的话,便让我和李玄儿携手离开,不得阻挠。”
天意道长心中暗恨,指天立誓道:“历代祖师爷在上,阁下若放了甘师妹,我恒山派上下立刻抽身退走。如违此誓,天打五雷轰!”华山派亦有人出面发誓,与恒山派同进共退。
胡笑天可不是初出江湖的雏儿,双剑一紧,沉声道:“怎么仅有华山、恒山两派表态?莫非其他人都是哑巴吗?” 参与追杀李玄儿的大大小小有十余个门派帮会,即便恒山、华山两派退出,剩下的人也足以达成目的。
众人瞧着剑刃上隐隐显露的血迹,无不心凉,这蒙面人冷酷决绝,不好糊弄啊!忽听有人冷冷道:“斩妖除魔,替天行道,牺牲一两人算得了什么?江少侠、甘女侠若命丧贼手,我等为其报仇便是!”话音未落,便有不少人开口附和,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气氛凝重。
李玄儿脸上微微变色,斥道:“你这人好生无聊!姑奶奶是生是死干你何事?莫非你以为这样做能讨我欢心吗?滚,快滚!姑奶奶不需要你可怜!”她自知陷身绝境,难逃必死之局,实不欲连累了胡笑天,只盼他能抽身脱离泥潭,走为上策。
胡笑天狠声道:“好,那我便杀了他们给你陪葬!”长剑扬起,蓦地脱手飞出,射向位于船头的天意道长。跟着掌力暗送,将江明峰、甘雨琦当成人形沙袋,抛向左右两侧的快船。如今形势明了,白道群侠必欲杀李玄儿而后快,甚至做好了付出重大代价的准备。既然对方不怕威胁,那么挟持人质便毫无意义了。胡笑天突然发动,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天意道长方格开两把飞剑,但听风声疾响,一条人影已自身旁掠过。他反手一剑砍去,却砍到空处,眼睁睁地瞧着胡笑天跃上另一艘快船,仿佛猛虎下山,竟将挡路的三人硬生生地撞落水中。
“挡住他!”“杀了这对狗男女!”众人尽皆大怒,暴喝声中纷纷出手,远的射出暗器,近的刀剑招呼,登时战火重燃,杀气更胜。
仅仅是一瞬间,刀枪剑棍,指掌拳脚,还有防不胜防的飞刀梭镖,如狂风骤雨猛扑过来,劲气爆裂声、狞笑声、喝骂声以及粗重的喘息声交织成催命音符,无孔不入地刺入脑中。胡笑天心志坚凝无畏,不论挡路者是强是弱,凭着一双铁拳轰开障碍,全速朝李玄儿冲去,绝不浪费时间过多纠缠。在这个关头,只要他稍有迟滞,或许便永远到不了李玄儿身边!只见拳锋过处,兵器断折、鲜血飙飞、人影倒伏,惨呼惊叫声连成一片。饶是众人阅历不凡,都不由齐齐变色——好一个悍勇无双的狂徒!
两人之间的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几个呼吸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