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稳,胡笑天把两枚筹码推到“小”字上。姚铁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筹码推出,跟着他押“小”。一次性押注上千两的筹码,已经算豪赌了,何况之前已连开了七把大,众赌客不由一阵骚动。胡笑天亦感意外,道:“姚铁,我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若是猜测有误,你便输光了。”姚铁咧嘴笑道:“赌场如战场,只要有七成的胜算我就敢押上身家性命!我相信公子,绝不后悔。”胡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转首对庄家道:“开吧!”
那庄家受他气魄所摄,懵懵懂懂的掀开盅盖,道:“一、二、三,六点小!”
接下来连开五把,胡笑天每次均猜中,面前的筹码哗啦啦翻倍地往上涨。他的连押连赢,登时引起赌客们的追捧,越来越多的人跟在他后面下注,同样赚得盆满钵满。那庄家心中叫苦不迭,只觉手中的骰盅重如泰山,赔着笑脸道:“这位爷,您今晚鸿运当头,赚了不少啦。要不要换张桌子玩点别的?”姚铁不乐意了,瞪起眼睛道:“你什么意思?区区几万两银子,赌坊赔不起吗?”胡笑天来此纯粹是消遣,既不想过于出风头,也不想无端招惹仇家,手指轻敲桌面,微笑道:“闲话少说,输赢天定!”众赌客跟着起哄道:“人家手风正顺,凭什么不让玩?”“快摇骰子!”“快快快,别耽误爷爷发财!”那庄家幽怨地扫了胡笑天一眼,咬牙切齿地举起骰盅猛摇,上下翻飞,左右回旋,蓦地砰然一顿,嘶声叫道:“神仙难断,买定离手!”
众赌客默不作声,虎视眈眈地盯着胡笑天,等待他先做出决断。胡笑天双手往前一推,数十枚筹码都押到了“大”字上。那庄家浑身剧震,不可思议的望了过来。胡笑天淡然一笑,对姚铁传音道:“凡事过犹不及,应适可而止。”姚铁心领神会,象征性地捡了千两筹码丢出。其余人等哪管三七二十一,纷纷跟注押大,转眼间桌面上便堆积了十数万筹码。那庄家长吁了一口气,伸手慢慢掀开盅盖,刻意拖长音调道:“一、三、五,九点小——!”
众赌客仿佛从云端一跤跌入深渊,安静了一瞬,旋即轰的炸开:“杀大赔小?押错了!”“我操、他姥姥的,怎么可能开小?!”“我的钱呀,统统飞走了。”但所谓愿赌服输,众人哀嚎痛心之余,也无人敢指责赌坊出千或是辱骂胡笑天。
输光了筹码,胡笑天乐得一身轻松,和姚铁约好回府的时间,便独自在赌坊内四处转悠。得意赌坊各方面考虑相当周到,瓜果点心任君取用,二楼有客房和澡堂,燕瘦环肥的妙龄女子随你挑选,甚至还设了一处斗狗场,满足部分赌客嗜血的需要。
正闲逛间,一名头梳双髻的黑衣少女斜刺里走来,腰肢如柳,眉目如画,笑盈盈地福了一福,脆声道:“公子爷,小婢打扰了。我家小姐请公子移步至后院一会。”
胡笑天骇了一跳,小心问道:“我认得你家小姐吗?”
那黑衣少女笑道:“我家小姐便是赌坊的当家人——凤七小姐。”
胡笑天挠挠头,道:“凤七小姐又是什么来历?她和我以前从未谋面,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那黑衣少女睁大了可爱的眼眸,失声道:“什么,你居然没听说过我家小姐的大名?!我瞧你身背长剑,应该是武林中人,难道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武林七美吗?我家小姐便是排名第七的‘墨凤赌仙’凤惜梧!在金陵城里,想求见我家小姐的人足以绕城三圈。”
胡笑天暗叫惭愧,苦笑道:“在下醉心武技,浪荡天涯,哪有什么心思关注武林七美?不知者不罪嘛。”
那黑衣少女嘟起樱唇,不快的哼了一声,转身便走。胡笑天倒被勾起了几分好奇,左右无事,便跟在她身后同去。两人七曲八拐,不一刻来到后院,但见古木森森,环境幽雅,水塘边矗立着一座造型简洁的木楼。雪白的灯光下,一位面罩轻纱的黑衣女子倚门而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