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菱點頭,舌尖還殘留著橘子甜甜的味道。
「我進來之前你們在聊什麼嗎,感覺我進來的時候房間裡的氣氛有點奇怪。」
宋芷有說自己聽見了什麼,旁敲側擊地進行了詢。
宋芷不這個還好,一東菱反應又上來了,皺著眉表情難看。
「是陳商商跟我說的圈裡的一個八卦,我應該跟你說過。」
東菱不是一個特別愛傳八卦的人,尤其是分享對象是宋芷,這種類型的她自己在心裡驚詫就夠了,不過此時此刻,東菱忍不住傾訴出來。
她只單單說了陳霏和她媽媽,這對母的關係也是競爭又扭曲的,東菱覺得歸根結底還是陳霏媽媽的題,陳霏不扭曲的機率都很。
她說玄渡和何蝶生這對姐妹的事,因為是認識的人,所以對她而言衝擊力更大,她知道這對於玄渡來說是苦難,即使是如此複雜的感觀下,她也有拿別人的苦痛來咀嚼的想法。
「真的太……如是在作品裡我可能因為作筆下的描而有幾分感觸,但是她們我真的……」
東菱按住喉嚨,忍住不適的生理沖。
有些事情發生和不發生在自己身邊,簡直是兩回事。
「這種人搞百合真的太噁心了……我不針對性取向,就是人的題……」
東菱神色複雜,這不是性取向的題,是人的題。
宋芷的神色微,解開了剛剛心裡的結,但看著東菱如此微妙的神色時,腦海里忽然有了種沖。
「我們不一樣,對嗎?」
這句在宋芷的計劃之外,她本打算這麼說的。
可人永遠無法預估接下來發生什麼樣的事,就像她不知道自己趕過來聽見東菱說句,如她聽見她就不,也就不在這個時候帶著些沖的出這句幾乎是挑關係的。
可宋芷不後悔,衝過後是快意和想法懸空的心悸。
她不想再忍下去了,她不想再和東菱玩這場漫長的追逐遊戲了,她不想再忍受東菱的若即若離,在一個好似什麼都可以做但什麼都做不了的範圍里活。
不知道期限的等待太折磨人,宋芷想要一個答案了。
東菱微怔,看著宋芷腦袋有些空白。
「我們不一樣,對吧。」
宋芷看著東菱的臉,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只是比起最初的不確的疑,多了幾分篤。
宋芷的篤都是東菱給予的,她相信東菱喜歡她在意她。
如只是對待朋友,安慰自己的傷勢不重,怎麼又帶上種擔憂人焦慮和生氣的情緒呢?
宋芷是個對『歸屬』有很大在意的人,養父母意外去世的時候,些吞吃財產的人高高在上的表示她不過就是個收養的孩子,有什麼資格對他們這些和她養父母有血親關係的人進行驅逐。
她被收養在養父母名下,被法律關係承認,卻不被他們所承認,她只是個有上家譜的外人,得了便宜的幸運兒,她被宗族孤立在外,如不是這樣她何須韜光養晦,只能蟄伏於暗處,又期待著自己能找到親生父母。
而現在,宋芷迫切地希望能得到東菱的這份歸屬。
既然東菱不,就由她來戳破這層窗戶紙,她可以告訴東菱她不用顧忌什麼,她永遠站在她身後,她也喜歡她。
宋芷的因為緊張不自覺地滲出冷汗,期待著東菱的回應。
東菱什麼都不必說,哪怕只是點頭,就足夠了。
可惜天不遂人意,又或說,事願違。
東菱僵硬在病床上,巨大的慌亂和無措讓她保持著面無表情的狀態,她不知道為什麼宋芷選擇在這個時候戳破這一切,也不知道要給出什麼回應。
她很想點頭,可她怕自己承擔不起後,她唯一可以對的存在已經陷入沉眠,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