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不可能与亿鑫合作,我不可能跟你合作。”
尚修文声音平和,可是贺静宜听出了决绝的意味。她强压住心乱,冷冷地说:“不管怎么说,旭昇被收购只是时间问题。你不要以为,万丰开始订购旭昇的产品就意味着旭昇已经摆脱了麻烦。秦总当着我的面说,那是底下采购经理不知情签订的合同,数量有限,根本无碍大局。”
“你去盘诘秦总,这件事做得很不聪明,他已经很给陈总面子了。不过我们没必要讨论这件事,贺小姐。”
他正要起身,贺静宜猛然按住了他的手,“是不是你太太告诉你,我跟陈华有见不得人的关系?我就知道,她妈妈嫁了秦万丰,肯定会去打听我的过去。其实我……”
尚修文抽出了手,平静地说:“我太太一向没有说人是非的雅兴。不,她没对我谈起过关于你的任何事。”
贺静宜冷笑,“在我面前,你不用刻意这么维护她。”
“你又在凭自己的想象揣测我的行为了,这没什么意义。”尚修文正色说,“她是我的妻子,我对她的维护根本不需要出自刻意。”
“可是你也别误解我,修文,当年离开W市以后,我曾经过得很艰难……”
“不,请别对我回忆,你也没必要跟我交代什么,大家都对自己的生活负责。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一步了。”
尚修文起身离开。贺静宜注视着那个修长笔直的背景消失,只觉得心底的痛已经放大到了麻木的地步。
她喝完那杯威士忌,走到陈华住的大套房外,轻轻敲门。陈华端着一杯酒走过来给她开门,嘴角带着点儿浅笑,“请坐,静宜,你来得未免太迟了。”
“对不起,董事长。”她只得低头道歉。
“我跟王丰、尚修文已经谈过了,请你重新评估对旭昇的收购计划,交一个详细的报告给我。”
“董事长,请听我说。我昨天跟J市冶炼厂的几个主要领导碰面,他们对我提出的条件很满意,答应做职工代表大会工作,相信冶炼厂的重组天平很快会倾斜到亿鑫这边。我们已经控制了铁矿石的供应,只要拿下冶炼厂,旭昇再怎么拼销售也是枉然,市经委一样会敦促他们坐下来跟我们谈收购的条件。”
“我没记错的话,两个月前,你就跟我说冶炼厂的兼并、旭昇的收购没有一点儿问题。再拖下去,成本越来越高,会影响到整个中部的投资发展计划。”
“我保证,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好这件事。”
陈华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那好。我们再来谈谈本地的投资项目。今天上午开会的时候,我很遗憾地看到,信和只在这个计划中占了极小一部分,可是老沈手下一个执行总经理对整个项目的了解程度远远超过了你。”
贺静宜心底一沉。上午开会讨论的是忆鑫在本地最大投资项目的启动,信和董事长沈家兴和执行总经理聂谦参加了会议。本来他们只是列席敬陪末座而已,但贺静宜却因为头天深夜才从J市赶回来,明显不在状态。她汇报以后,陈华问的几个问题,她都没法给出令他满意的回答。聂谦一开口便让众人刮目相看了,他态度从容,对答如流,对于整个方案的理解显然不局限于信和开发的那一小部分,会议后来基本变成了他和陈华的单独交流。
“对不起。”对着老板,根本不可能解释原因,更何况她也拿不出什么解释来。她确实急于完成对于旭昇的兼并,对其他项目有所忽视,而陈华却从来不是一个能让人敷衍过去的人。
果然陈华淡淡地说:“你头一次全面负责整个地区的投资,我认可了你拿出的投资计划,并不代表我认可你的执行能力。请你尽快交出报告,由董事会来判定你的工作成效。”
贺静宜一时只觉得疲惫不堪。她自从负责中部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