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和您说句实话吧,这几年我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离婚不是我提出来的,是玉涵坚持的,她不仅把我扫地出门,而且还要求我净身出户。原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想不开,毕竟这几年,无论她这个媳妇、儿媳妇做的称不称职,我从来就没有表现得不满意。我现在想开了,就算是净身出户,这个婚我也得离。”齐文才顿了一下,自嘲的说道,“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我周围的夫妻有几个像我们这样跟敌人一样的相处的。”
“想好了?”董副院长追问道。
“想好了,大伯,我都已经答应净身出户了,玉涵还是不依不饶的。这几天我们局里没有不知道我要离婚的,而且都在传我是因为包小三离婚。大伯。。。。。。”齐文才的悲伤瞬间涌来,“从一结婚开始,玉涵就说我有在外面包小三的苗头,为了让她安心,我的工资卡都给了她。这几年,逢年过节的往家买东西我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若说之前的情绪,还有点作假,但说到这里,他是真的哽咽了,“大伯。。。。。。有苦,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我真够够的了。有时候我爸妈想来齐州住两天,我都不敢答应,去年来了一次,家门都没有进。。。。。。”
他越说越止不住,越说越感觉自己像个长期受压迫的婆娘,借着体内还残留的酒精,他也不嫌丢人了,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董副院长在对面听着一个大男人嘤嘤的哭,十分不落忍,他本来是想劝两个人不要离的,玉涵脾气偏激,结婚的时候年龄本来就不小了,若是再找一个谁还会像齐文才一样忍着她?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混账孩子,”对面的董副院长轻轻地叹了一声,“你别哭了,是玉涵对不起你。你既然主意已定,大伯也不硬劝,只是有一点,法庭就别上了。”
番外七、半路遇见你(23)
齐文才苦涩的说道,“要是能痛快的离了,我也不至于会找律师,她先是说要离,后又拖着不办手续,诬赖我找小三,还告到我局长那里去,大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这样吧,我来劝玉涵,她若是同意去民政局办手续,就不要去法庭了,若是你们俩谈不拢,再通过法院来了解,可以吧。”
齐文才心中很憋屈,但是董副院长的面子不能不给,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他也还未退休,将来遇到的机会会很大。
“大伯,这一点我可以答应您,但还有一件事我得和您说。”齐文才顿了一下,问道,“玉涵本来是在呼吸内科的,后来因为考核不过调整到了检验科,您知道她在检验科的工作做的怎么样吗?”
董副院长皱眉,“检验科的工作难道还做不好,现在都是仪器检验了,很先进的。”调到检验科也是他的意思,工作比较轻松。
“是,现在是都是仪器检验,但即便是这样,她进了检验科之后还是经常出错。最严重的一次是两个同名的人的抽血管被调换,没有得病的反倒成了得病的,得病的差点错过了治疗。因为这件事,他们科主任找过我一次,主任说玉涵好像情绪一直不好,让我帮着玉涵调整情绪。但我一开口,玉涵就成了被点燃的炮弹。”反正也要离婚了,齐文才不吐不快,“大伯,只要一有事,玉涵就习惯了找您,您也习惯了为她出头。我认为这不见得是件好事,若您现在尚且年轻还好,但再有两年您也要退了,您退了之后,谁还会忍让她呢?换句话说,若是检验科都不要她了,她还能去哪个科?万一哪天真丢了医院的工作,您觉得她能屈尊去做什么?”
董副院长完全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情况,惊讶的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检验科的主任从未找过我啊。”
齐文才轻轻笑了一下,“刘备托孤给诸葛亮,可是阿斗却是扶不上墙头的烂泥,到最后连累的诸葛亮殚精竭虑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