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别人在为过年忙活,置办年货,喜气洋洋的样子,布衣心中却流的是孤寂的泪水,他也有家,只是不能回,也不想回,那个地方,他根本不想回去!
布衣这么说,郑师傅抹了抹他的头,也发了一声感慨,“是啊,我们这些走过江湖的人,心早就老喽,逛街,走在路上都没有意思。既然咱两个都没有事,那跟我出去一次,见一见本地的大佬,如何!”
郑师傅也是积年的人精,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自然不会犯这等勾起人伤心事的小错误,一个转念,就将今天要办的事说出来。自从布衣来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这个小子不是一般人物,无论是从举止和带的兵器上看,都是厉害角色。今天出去,拉上这个一个小子,见见世面,权当无聊找事情玩玩。
布衣有点疑惑,但是见这位郑师傅一脸真诚,便点了点头。
见布衣同意,郑师傅顿时乐呵起来,道;“可能你也看出来了,我也是学武之人,咱把拿手的兵器带上,一会出去热热身。”说罢,首先拨开腰间的衣服,亮出了自己的兵器。
看到这口兵器,以布衣的涵养,也不禁冒出了句,“靠,不会吧,您老用软剑!”
郑师傅看到此表情,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眼神,装作高深莫测道,“那是,这是咱专用兵器,不要磨蹭,赶紧收拾收拾,拿上你的家伙什,换件干净衣服。”
布衣摇了摇头,想起了一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想到如此粗壮的大汉,使一口小巧的软剑,他就冒出一头的雾水。“不知道他怎么使!”
一般的刀剑,只要力量足够,身体筋骨舒展的开,练习久了,自然而然就能体会出其中意味,但是软剑这种兵器,却非同一般人可用,对使用者的要求太高,大部分习软剑的都是女人。这么一个虬猛的大汉,居然使这么一口兵器,怎么也让人想不到。
不过,这家伙的神经也够大条,转眼眼就将之抛在脑后。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拿了自己的剑,这才出来。
布衣也来了一个月了,当地的事情,该知道也都知道了,两人出了门,直奔右边,看样子,是奔大营去了。
这座大营,是皇帝专门为了保护行宫组建的卫队,人数在500人左右,大部分都是精兵。带队是一名校尉,实力十分强劲,不过还没有到先天境界。由于皇帝长时间不来,这座军营除了日常操练,演练兵阵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的。若是在下午,经常可以看到这些当兵的,三三两两,在街上晃荡。不过,这位校尉治军严谨,这些兵痞在外面晃荡,很少惹事,也算一个异数。
走了将近两里多路,两人终于到了这片军营的大门前。
这篇军营,占地不小,四周均是厚厚栅栏,扎德严严实实,从外面很少能看进去。大门也很稀松,只有几个士兵在看守。见到有人过来,那几个士兵顿时来了兴致,不过,一看到是郑铁匠,顿时有没有了兴趣。
只有那个领头的走上前来,笑呵呵道,“怎么,你这软蛋,今天又来了,不怕店里的家伙什被人搬光了?”
布衣一听,顿时心中一乐,原来郑师傅的外号叫软蛋。难道是用软剑的缘故?
郑师傅仿佛对这个外号不甚在意,见到这个家伙,也是一脸的调笑,“怎么,你这三次呼吸的货色,也能来看大门,你们家将军不怕门丢了!”
两旁的军士,脸上立刻露出了敢笑不敢言的表情,憋的脸色发红。
那人看样子,是个偏尉,也算官员级别,被郑师傅这么一说,顿时脸上挂不住,登时大怒,道,“上次要不是你耍诈,我怎么可能支持三次呼吸,要不今儿个当着大校的面,我们再来比过!”
郑师傅哈哈一笑,“怕你啊,来,我要见你们校尉大人,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