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着急。
不远处的街角,停着一辆面包车,车里一个穿风衣的龅牙小伙也一眼不眨的盯住明越,他叫魏康,是长乐帮过来收保护费的头。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几天功夫,明远多了十个保安,而且还不是当摆饰的样子货。
车座上的长条大旅行包里,放着十几把明晃晃的砍刀,但是他不想拿出去,他是来求财的,要是事情闹大了,只怕连他干姨夫——麒麟派出所所长廉飞也罩不住。
溜,他当然溜得掉,可从此麒麟镇这块肥肉就要落在别人嘴里,他不甘心。
妈*逼的,一个大饭店连一月五千块平安费也舍不得出?偏要搞点事出来?咱又不白拿你五千块,以后要是有其他上门找事的,咱不也会出面挡一挡嘛。对,让干姨夫过来,先把碍事的保安抓走。魏康暗自恼火明越的不知趣,摸出手机给廉飞打了个电话。
突然,一阵噪杂声传来,接着几十个手持十字镐、铁锹、棍棒、铁链、小铁锚的光头劳改犯从对面的街口冲出,眨眼间,就到明越门口,把他手下的弟兄围了起来,推搡着往停车场赶。
嗨,嗨?谁他妈告诉老子,这是咋回事?魏康赶紧发动车子追过去,停了车,背起大旅行包挤进包围圈。
明晃晃的砍刀吓唬普通人那是相当有效,可对于见惯了这一套的劳改犯来说,等于是根烧火棍。
六十个对十几个,要不完胜,还叫爷们?一些劳改犯开始出言挑衅。
“孙子哎,要不要爷爷教你用刀?”
“兔崽子,一寸长一寸强不懂?你那小刀子没挨到爷爷,爷爷的大铁锹就砸断你狗腿了。”
“我的儿,朝你亲爸脑门上砍吧,砍了陪亲爸一道吃官司。”
魏康哪敢轻举妄动,拿着砍刀和手下的弟兄背靠背挤成一团。他不是傻子,别说拼不过,能拼过又怎么样,跟劳改犯拼命划不来。只要劳改犯不先动手,他就不动磨时间,等着干姨夫驾到。
劳改犯当然不会动手,嘴上沾点便宜没关系,真要动手,没有陈队指示那万万不行。
几分钟后,一辆警车拉响警报,后门跟着两辆三轮摩托开到了明越饭店。
停车场边上的电话亭里,陈勇扔掉烟头,整整警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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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郑媛媛的电话又打给了吴越。
“嗯?派出所的要把保安抓走?陈队呢?……哦,在交涉……混混没逃走?……嗯,好,是长乐帮的?好,我知道了……嗯,我五分钟到。”
“小越哥,要不要通知方董?”薛小山小声提议。
“天明很忙,这点小事不要去打扰。”吴越摇摇头,这事想解决,方天明自己不行,也要去托人,这样时间上来不及,牵扯也太多。
想了想,吴越在手机上按了几个号码,“少帅吗,我是大侠……”
小越哥这是对暗号?薛小山一头雾水。
薛小山自然不知道少帅、大侠的来历。少帅名叫高启明,是莽山驻军某部的一个少校营长,和吴越认识全是驻监武警中队长陶正的缘故。
他跟陶正是关系相当好的拳友,水平虽然比陶正还低了几个档次,可痴迷劲比陶正还大。一次听陶正电话里讲平亭监狱来了一位真正的高手,心里痒痒,放下电话就开了部队长的军用吉普直扑三大队。
交流的结果不言而喻,那是彻头彻尾的被虐,不过这样一来,他劲头更大,三天两头找吴越讨教。
他和吴越同岁,共同语言也多,加上他性格狂放豪气,时间一长,吴越也把他当成了好兄弟,教了他一套南少林秘传步法配合石灰球练身手,带上他和陶正去明越搓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