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的什么?”
“我不知道你穿的什么,我只听到你脱了什么。”
彦卿又一次想背过去。
这算是脑补的吗……
算了算了,脑补就脑补吧,反正补成什么样你也看不见真相。
见南宫信把衣服穿好了,彦卿才爬回床上。
跪坐在南宫信对面,彦卿理了理脑子,清了清嗓子,“你听好,鉴于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我今天必须要弄清一件事,否则今儿晚上咱俩谁也甭想睡觉——你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娶我的?”
南宫信又是白天那副表情,怔愣一下,眉头一蹙,不说话了。
这是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这是那俩爹的意思,你要是不爽的话就趁早说话,现在休了我还来得及,反正咱俩像现在样耗着也没意思。”
南宫信还是那样的表情,只是疑惑更深了一重。
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懂?好吧,那就再清楚点。
“你要是还想好好过日子的话,就麻烦你拿出点儿诚意来。我好歹是你娶回来的正妃,你把我一个人撂在婚房里不合适吧?”
疑惑依旧。
好吧,那就再加个清楚明白的总结。
“要么,你痛痛快快写个休书,咱俩都落个消停。要么,就请你履行一下夫妻之间的基本责任和义务。”
“什么责任义务?”
看来他是把写休书这一项选择直接忽略不计了,看在他有这样诚意的份上,彦卿也不介意再解释得深入一点儿。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听说过吧?”
“刚听说。”
深呼吸,不生气……
“就是说,夫妻,就是咱俩这种这种关系,起码是要同床共枕的,懂吧?”
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好,就这样吧。”
就这样?就哪样啊!
“我现在可以脱了?”
“脱什么?”
“衣服。”
“脱衣服干嘛?”
“早完事早睡觉,我困了。”
彦卿顿时觉得刚才狂奔过去的那千万头草泥马又调头奔回来了。
合着费这么多口舌绕这么一大圈,尼玛又绕回来了!
搞得好像是她那个什么火什么身了一样啊!
“你给我听好了记住了,”彦卿握着拳头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话,“我不是老鸨你不是妓|女,不情愿就别脱,没人逼你!”
“嗯。”
伸手把身边的被子扯开盖在身上,南宫信轻轻地躺了回去,动了两下找到个最舒服的姿势,就这样闭上眼睛气定神闲地入睡了。
睡,你睡,让你睡……以后日子长着呢,不信治不了你!
☆、这是个病人
带着火气入睡绝对是件技术活,尤其是那个把你气得要死要活的人还刚好就睡在你身边。
彦卿原本的那个身子就是怕热不怕冷的,没想到穿过来的这个身子也是这么怕热。躺在她身边的南宫信,穿着中衣裹着被子还睡得安安稳稳,她只穿着个小肚兜躺在床上都嫌热。
火气加上暑气,更睡不着了。
睡不着,也懒得起来,索性就背对南宫信干躺着。
要说彦卿前二十来年也算是遇到过不少男人了,什么脾气什么年纪什么职业什么国籍的都有,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一个能让她心里生起共度余生的念头的,最多走到接吻那一步,再往下走必定会崩。别人都说是她要求太高太挑剔,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崩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觉得两个人之间缺了点儿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东西,没这个东西,就走不下去。
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