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不用多礼了……”
“谢殿下,谢娘娘。”
凌辰站起身来就忍不住看这完全不像是刚刚尽兴的两个人。
南宫信看不见这诡异的眼神,彦卿可看得清清楚楚,在凌辰看向她时狠狠一眼瞪回去。
你再敢脑补,老娘就让你下半辈子只能脑补!
凌辰到底当了大半辈子官,跟在王爷身边儿的娘娘这么一瞪通常是有什么深意他还是有经验的,于是很识时务地迅速低下头,“殿下与娘娘一路车马劳顿,甚为辛苦,末将就不打扰殿下与娘娘休息了,明日一早再来与殿下商讨军情。”
这话彦卿听不出什么毛病,但南宫信到底也是混官场的,凌辰这例句一样的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就是头再疼再晕也明白得很,“无妨……赖将军成全,今天在车上……我与娘娘休息得差不多了……”
彦卿这才听明白俩人说的什么。
明白的一瞬间,心里窜出一种一巴掌拍死南宫信的冲动……
居然还有嫌人家往自己身上脑补不够多的!
彦卿破罐子破摔一脸僵笑地看着凌辰露出一副过来人理解年轻人的表情。
“末将现在就向殿下禀报战况。”
“不必……”南宫信低头轻咳了几声,“这几日染了风寒,旧疾也犯的厉害……公文都已交给路将军代劳了……”又是几声咳,“近日战事我也不甚明了,呈上来也白耽误工夫……交战之事就由凌将军和路将军裁夺吧……”
不等话音落,南宫信拿一方白绢掩着口接连咳嗽起来。
装,你再装……
算了,这么多人面前给你个面子配合一下。
彦卿扶着咳得直不起腰来的南宫信,轻轻给他拍着背,南宫信就顺势靠在彦卿身上。
凌辰一看这阵势,忙道:“殿下身体事大,请殿下好好休息,保重身体,末将等一定竭心尽力为殿下分忧。”
得,这么一句话,这主帅彻底成打酱油的了。
南宫信扬了扬手,这三人就识趣地退下去了。
三人都走出帐子好一阵了,南宫信还在咳,而且越咳越厉害,咳到停下来时又是满绢的血。
彦卿吓了一跳,“不是……你来真的啊?”
“不来真的……他们能信吗……”
彦卿诧异地看着这靠在自己身上连气都喘不匀的人,“你故意的?”
南宫信没回答她这句,却道,“下回声音小点儿……我这样子……应该做不出太大动静……”
你还敢提这茬……
“你胡扯毛啊!他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那是在干嘛吗?!”
“你是想跟他们说……你那动静,是被只狼搞出来的……”
“……”
看着白绢上那扎眼的血迹,看着这喘息不匀的人,彦卿只能把这火气暂时记账了。
事实证明,那女人的直觉也尼玛不靠谱啊!
☆、反正我看不见
整个军营里就彦卿和绮儿两个女人,考虑到那小色狼某方面要了亲命的生活习性,彦卿毫不犹豫地选择优先来管这个基本没有实质威胁性的大的,把那狼崽子丢给了江北看着。
本来倒是完全可以让绮儿来管他,但想着自己之前误会他装病,虽然没造成任何不良影响,但三观正常的道德标准还没忘干净,心里多少是会有点儿歉疚的,于是在南宫信第三次拒绝绮儿端来的饭时,彦卿终于忍不住又奔去厨房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个汤盅。
南宫信刚要吃药,彦卿把药碗夺了下来。
南宫信不知道这人又搞的哪一出,蹙起眉来,“你干什么?”
“是药三分毒,听说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