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她跌得脑浆迸裂,乳白的与鲜红的混在一起,形成一幅令人惨不忍睹的恐怖画面。
然而,这还不是最后的结果;由于石阶的坡度,她那破碎的身体接触到石阶之后,并没有静止,而是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骨碌碌地往下滚。
一直滚到石阶最底下,不继续往路旁的草丛滚去,直到遇到树根阻挡,才完全停止下来。
夫人看着东方舞那不成人样的惨状,身体居然地晃了晃,眼前一黑,整个身子便软绵绵倒了下去。
在场所有人几乎都被眼前这幕惨烈的情景给惊骇得双腿打颤,唯独一路追随夫人奔来的荣妈妈大胆镇定,惊吓过后,她立时朝平儿喝道:“平儿,快拿衣裳将大小姐盖上。”
平儿惨白着脸,哆嗦着瞟了眼那滚在草丛的东方舞。半晌也挪不开脚步。
荣妈妈扶着夫人,见平儿那畏惧的模样,忍不住又冷喝了一声:“快去呀,愣着干什么!就算死了,她也是大小姐,也是你的主子。”
平儿被她喝得心儿也一颤一颤的,良久,终于硬着头皮,哆嗦着往草丛迈开脚步;然而她却一直扭着头,闭着眼睛,连瞄也不敢瞄东方舞一眼。
荣妈妈掐住夫人人中,这时幽幽睁开眼睛,转醒过来。
她看见平儿拿衣裳覆住了东方舞上半身,连血肉模糊的脑袋也一并给盖了起来,眼下,只看得见东方舞那双绣花鞋,僵硬的腿弯曲成弧状,裤管上工、鞋子上,都沾染了尘土与草屑。
夫人这一看,立即悲从中来。
眼泪更如泉涌般哗啦啦直往下掉。在短短的时间里,她先失了儿子,如今连个半疯傻的女儿也失去了。
尽管夫人平日待下人极为严厉,但此刻在场众人看见她哭得如此凄惨的悲恸模样,众人皆自心底生出几分同情来。
荣妈妈吩咐其他收拾善后;她则扶着夫人往回走。
既然东方舞人去了;大伙自然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边东方舞自门楼跳下坠亡的阴影还笼罩在心头未散;之前在绮香苑慢悠悠跟过来要看热闹的姬素怜却在这时,突然像是受到传染般,在追过来的道上也蓦地做出反常的举动来。
她先不可自抑地狂笑起来;然后突然撒腿往上风处就跑。
跟在她身后的严妈妈见状,顿时心头一凛,直觉要出事;严妈妈自然撒开步子欲要追上姬素怜;可她毕竟年纪大了。
而姬素怜可年轻力壮得很。这又朝着逆风往上跑,严妈妈用不了多时,便累得想要趴下;但姬素怜却不同,也许是她陷入颠狂的兴奋状态,根本不知道疲惫,她一路飞奔,连半步也没停顿;很快就将严妈妈远远甩在后头。
她们原本是从绮香苑出来,姬素怜身边除了严妈妈,根本没有别人;而其他人,全都被东方舞吸引到祠堂那边去了。这一下,严妈妈只能喘着大气,在后面眼睁睁看着姬素怜跑在前面,脚步越来越快;举动越来越失常。
之前东方舞所做过的事情,比如扯头发撕衣裳什么的;姬素怜全部一件不落地重复着。
在祠堂南面,大概一千米的位置,有一座观景亭,因这地势本就是府里最高处;所以这座观景亭所处之地自然是视野开阔的高处。
姬素怜没有跑向祠堂;或许她潜意识就排斥那个地方;因为耿言暖怀孕的时候,她被逼着去了那里做了类似告罪的事。
她没有去祠堂;但她所跑的地方却更令人心惊胆颤;因为当严妈妈累死累活追到近前的时候,抬头一望,却望见姬素怜像飞人一样跑到了观景亭上面。
虽然此刻,姬素怜还没有像东方舞那样疯狂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撕扯得一丝不挂;但她的举动却也不比东方舞好多少;只见她跑到了观景亭之后,居然顺着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