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不掉,没怀上却少不得有人多心多嘴,彼时只跟他开玩笑,“被你吓的不敢来了。”
袭朗哈哈地笑,随后的日子里,却是不敢动她了,话却是不再说,摆明了是不想她有负担。
而此刻让她觉得自己分外尴尬的是,要是有喜,自己都不知道衣食起居该注意什么。八字还没一撇,香大奶奶便是有心,也没道理事先叮嘱她这些,婆婆、妯娌就更不方便好端端说起这些,怕她不自在,更怕她认为她们脑子有毛病。
大姐虽然住得近了,倒更忙碌,说好的“过段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小半年。
婶婶呢?婶婶没生育过儿女,大抵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缠着婶婶问这些,不亚于往人心口上捅刀子,她怎样也做不出的。
所知一切,不过是生孩子时疼得要命,有喜的女子特别娇气。
娇气她会,一般人都比不了她。
想到这一点,她自嘲地笑了。
倒是也不用愁,真有了喜脉之后,自会有人千叮咛万嘱咐。最不济,袭朗也会找个人照看着她。
她很快释怀。心宽就是有这样的好处。
她低头看了看分外平坦的小腹,腹诽着:到底有没有啊?闹出点儿动静来不行么?
121|118。5。22。111
宁元娘神色微滞,之后仍是笑,“蒋大人想见谁,岂是妾身能够左右的。”
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言语,可已不易。换做别的时候,她早就恼火的驳斥了。以前最生气的时候,见了他是怎样刺心的话都说过的。
蒋修染目光不自觉地变得分外柔和,看一眼十五,又是蹙眉,“它跟初七,就是俩摆设吧?”
“就是要它们做摆设啊。”宁元娘敛目看着十五,纤长的手指抚着它的头,“走到何处,都有四哥和蒋大人的手下在周围,难道还需要它们帮我看家?”
蒋修染唇角翘了起来,“这都知道?”
“就是再傻,到眼下也知道了。”宁元娘抬眼看他,“其实不用的,四哥的手下就足够保我安稳。”
“我就图个心里踏实。”蒋修染解释道,“你别多想,我但凡有点儿别的心思,袭家老四也不允许。”
“那是我四哥。”宁元娘不满地看着他。什么叫做“袭家老四”?
“嗯,你四哥,袭少锋,这总成了吧?”她有多欣赏多仰慕那位四表哥,他清楚,自然不会逆着来。
宁元娘神色缓和几分。
十五看到了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猝不及防跳到了地上,去追逐蝴蝶了。
蒋修染失笑,“你把它养得像只猫。”
“才不是,它就是这个性情。”宁元娘道,“你以为这些狗都似四哥四嫂养的元宝么?其实元宝也一样啊,最喜欢追赶蝴蝶蜻蜓了。”
袭少锋家里养了一条威风凛凛的大狗,是从夏家抱去府中,他听说过。寻找性子温驯的狗的时候,还专程去过夏家一趟。一看到那满院子的大狗,心里喜爱得很,却担心元娘养不了,一见就先害怕,也就敛了这份心思。
此刻,他就将这档子事儿跟她说了,又问:“你不怕么?”
“自然不怕了。”宁元娘说起元宝,话就多了一些,“我可是看着元宝长大的,它很有灵性,知道谁是打心底喜欢它。”又道,“我跟夏家婶婶说好了,到明年开春儿,要一条三两个月左右的养在身边。”
“好事。只是平日留神些,别让它们几个掐架。”
“嗯!”宁元娘笑着点头,“这是自然。”顿了顿,终于说到正题,“你不是碰巧来这儿的,可是有什么事?”说巧合的那句,只是没话找话寒暄罢了。
“能有什么事?”蒋修染如实道,“来看看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