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逃避,“我记住了。”
他利眸如剑,期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来,但她丝毫的没有露出破绽,叫他看不出她真正的意图,松开手,“最好如此。”
她整了整被他弄乱的衣裙,暗自松了口气,他那种犀利的视线,着实让她有些慌张,要从他眼皮底下逃走,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突然她双脚离地,不由地惊呼出声,定神一看,才发现已被他抱了起来,无奈之下,被迫只能环住他的脖颈,“干什么?”
“你不是想见奥利吗?我带你去。”他拿起身边的佩剑,一手扣住她的臀部,轻松的举步走下阶梯。
这姿势有点暧昧,令她涩然,这种抱法,让她只能贴在他身上,男性阳麝的气息直窜入鼻中,更别提那只上的大手,灼热地仿佛烤炉。
该死的,他就不能让她走路去吗?
不过,细想一下,她也不认识去的路,况且她没穿鞋,市长殿内的走廊都是用光滑的大理石铺成的,光脚行走,也倒无所谓,但如果去殿外的兵营,她粉嫩的脚丫子可受不了,心间一悸,垂眸看着他,难道是因为这个?
她不敢问,心里却突兀的有些异样,甩了甩头,将纷乱的思绪抛诸脑后,小手搂住他的脖子,维持现状的一路走去。
只是一段从议事厅走到士兵驻扎地的路程,却仿佛走了一世纪,直到他们来到一座茶色泥砖塔建起来的平顶房时,他才放下她,脚下突感一阵丝滑的柔软,这才发现他已在碎石地上铺上了披风。
他的——皇帝的披风。
那抹异样的感觉又来了,她捂住胸口,站立在那。
心想,这家伙看来很会泡妞。
突兀地,一阵骚乱声传进她耳里,士兵们惊见皇帝陛下的亲临,个个恐慌的俯首跪地,但见他气势狂傲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她才趁机压下悸动的心。
她是怎么了?
管他呢,正事要紧,踏着披风,她径自来到房门前,这扇木门上刻画着一只蓝色的老鹰,栩栩如生,仿佛即将展翅高飞,这应该是弓兵队下榻的休息之地。
她还没来得及推门而入,里面的人却急急得冲了出来,如果只是人还好,但他手里竟还拿着一盆血水参半的木桶,可就不怎么让人感觉良好了。
出来的人一见到萨鲁,慌忙地跪下,木桶里的血水,溅了少许出来,看得她更是心惊。
她突然涌上一抹不好的预感,回首看向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该受的惩罚!”他冰冷的吐出一句。
她心下一惊,猛然推开那扇半掩的木门冲了进去,所幸脚下是厚实平滑的石砖,她的脚才没被刺痛。
略显昏暗的室内,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趴在石床上血肉模糊的身体,她不禁捂住嘴,看着背上布满血条的奥利,如果不是他微弱的声,她甚至以为那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
细白的双手不知道该碰触哪里才好,只能在那片血肉上空架着,显然奥利受到了残酷的折磨,背上的鞭痕比手腕还要粗,绝对不是像马鞭那样的东西可以造成的,背部已经是皮开肉绽了,像是一团血水做的肉泥,惨不忍睹。
只能趴着休养的他,已然沉入一片黑暗之中,残破不堪的身体让他高烧不退,昏迷中,他一直不断的呢喃着什么。
可惜,声音太过微弱,她听不清楚,心就像是五味陈杂的大染缸,虽然理智原谅了他,可是感情上,他的背叛,让她曾经恨得牙痒痒,但看到他这样,她心中只有一份怜惜,他现在跟死了没什么差别。
“叛徒的下场,你看到了吗?”倏地,一道残酷冰冷的声音响起。
昏暗得屋子里,她只能看到一双邪魅的绿眸,渗着寒光
猝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