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着一片狰狞凶狠,即使如此,那仍是一英俊得慑人的脸孔。而俊美与恶的同时出现,更使那张面孔显得如此诡异的冲突、难以忍受的矛盾。
他像疯了似的,在议事殿里狂笑,双眸中射出两道尖锐邪异的渗绿阴光。
身体里的那个声音,也在笑。
她不爱,她不爱你,她根本就不爱,永远都不会爱你……
这种意识让他惨烈的意识到,身体的那个声音说得对,她不爱他,她真的不爱他。
露娜!!露娜!!他狂喊着这个名字,喊了多少遍,就有种被刺了几刀的感觉。
心里的那个声音在耻笑他的悲哀,他是个天底下最愚蠢的男人。
你看,我说得对吧,她不爱你。
他头疼欲裂,他想去质问她,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
那个声音却说,你想再痛苦一次吗?让她对你说,她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听闻,他一颤,怯懦了,退缩了。
如果是真的……
他抖颤更为厉害,突然发现如果她亲口说出这个答案,在听到的那一刻,他可能就会死去。
因为他爱她,可以忍受任何事,唯独忍受不了她爱着别人。
那他应该怎么做?
第一次他感到如此无助,这种无助比很多年前在面对她要离开时,更为剧烈,就好像天与地都在眼前崩塌了。
不,不能去问,就当不知道,不知道……
他爱她,对,他爱她,只要爱她,就行了。
他不断说服自己,只要自己爱她就行了。
他像只受伤的小兽,坐在椅榻上颤抖。
他想起了阿尔缇妮斯,只想看到她,确定,她还在他身边。
猛地站起身,她疾速跑出议事殿,他只想见到她。
这时的阿尔缇妮斯将女儿放入摇篮里,手刚离开摇篮的那一刹那,她的腰猛然被一只钢铁般的手臂紧紧搂住。
紧得她连呼吸都困难,“萨鲁?”
“不要说话,就这么让我抱着你。”他嘶哑的叫喊,力道更狂猛。
她觉得腰都快被折断了。
他根本没发觉自己的力道又多大,狂乱地叫着,“不准离开我,不准,听到没有,不准。”
“萨鲁,你先放开我。”再抱下去,她就快窒息了。
“放开!?”这两个字让他眼中的绿光乍然暴射,抓住她两只手腕把她往墙上一按,整个人随即覆盖上去,另一手则蛮横凶猛地撕开她的衣服,凶残的戾气布满俊美的脸庞,他粗暴阴狠地瞪着她。
“不,我不会放开你,永远不!!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绝不!”
*
所谓的爱情,越是爱,越是深,最后不是坚强无比,就是极为脆弱,为了保护自己,这种爱情便开始悄然产生出很多其他的东西--猜忌,疑神疑鬼等等。
当这些东西一旦种下,就会因某些突发事件而瞬间长成大树,再也难以拔除。
它会越长越大,直到撑破一个人的极限,最后变成歇斯底里。
萨鲁的情况已经处于这个边缘上,他的紧迫盯人,日趋加深,只要阿尔缇妮斯离开她几秒,他都会暴戾得像只野兽。
这种状况让阿尔缇妮斯担心不已,随时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
整个皇宫都变得愁云惨雾,萨鲁变得残暴地让人无法想象。
是人看到他,都会像是见到魔鬼一样。
这样情况持续了一个月,已经变得人心惶惶,甚至任何靠近她的人,都会变成他的敌人,包括孩子在内。
这夜,她实在忍不下去了,她必须要和他说清楚,再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