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缇妮斯从毡子上起身,让安塞尾随她进入殿内,才开口问道,“查到了什么了吗?”说着她坐上椅榻,再示意丽莎取来椅子,“坐吧。”
安塞作揖道谢后,稳稳坐下,“臣查到了四个可疑者。”
“都是什么人?”
“第一个叫麦斯,是个农民,据他所说那晚约了老朋友去酒馆喝酒,聊了很久,所以回来晚了,第二个是个贩卖布料的商人,名叫齐纳德,当晚刚从鲁卡城回来,听说是去参加了一个朋友女儿的婚礼,至于另外两个……”他顿了顿,眉宇不自觉的蹙起,欲言又止。
她似乎已有所料似的,不疾不徐地说道,“是贵族?”虽是疑问,但十有九成,她认为不会猜错。
“没错!”安赛继续据实说道,“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贵族。”这下,他眉宇拢紧的程度足以夹死一打蚊子,在赫梯,贵族的操守虽然有律法约束,但这些条款在权力面前就是摆着好看的东西,会去遵循的贵族,除非是本身品德就高尚,至于那些纨绔子弟,不提也罢。
“是谁?”
“加布特大人的独子垭什,还有就是戴马斯大人的次子杰罗利,他们都是从妓院回来的,不过并不是一起。”两人都是元老院议长的后人,这赫梯四大贵族,涉嫌此案的竟然就有两个,同样身为四大贵族之一的他,觉得实在可耻。
“真是垃圾。”阿尔缇妮斯唾弃了一句,她并没有见过这两人,但却知道他们可以说得上是恶名昭著,即使她不是刻意去查探,身边的侍女每天都会谈论起他们‘辉煌’的历史,看来加布特和戴马斯的家教绝对有问题。
“皇妃殿下,这件事看来难办了。”光是这两人的父辈,就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
“无妨,照查不误。”她直接给出指示,“如果有人阻拦,让他直接来找我。”这个有人,想当然的就是指在他们身后撑腰的父辈们。
“是!”安塞起身恭敬的领命。
“既然查到嫌疑者有四个人,那么现在就用排除法,一个一个来排除,你怎么看?”尽管垭什和杰罗利素来行为不检,但在没有确切证据前,她也不会随便就定罪。
“臣愚钝,实在找不出四人的疑点。”每个人都说得出晚归原因,查访之下也都属实,昨夜巡逻的守卫也只看到这四人,除非是外来者,但如果是外来者,深夜在街道上晃荡,巡逻守卫一定会上前盘查,但他询问过昨夜的负责巡逻的侍卫长,由于近几年刺客较多,一道夜晚凡属他国来的人员都不准深夜出门,所以外来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当时只有这四个人最有可能犯案。
在安塞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时,阿尔缇妮斯却惊人的给出了一个线索,“犯人的头发是深褐色的。”
“咦!!”安塞惊乍地抬起头,“皇妃殿下怎么知道?”
她不语,只是从随身佩带的小布袋里,拿出一块手绢,翻开后,让丽莎递给他看,雪白的绢帕上,正放置着一根棕褐色的发丝。
“这是……”
“这是我从哈娜嘴里找到的,哈娜的头发是黑色的,显然这根头发不会是她的,而且在她活着的时候,如果嘴里有头发,她不会没有发觉的留在嘴里。”也就是说在她独自在街道上行走,到死亡,唯一能够在她嘴里留下头发的只有犯人一个人。
“臣实在失职,检查的不够仔细。竟然连这么重要的线索都没发现,实在汗颜。”
“别在意,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光是面对权势还能刚正不阿,这一点在这个时代就已经很难能可贵了,至于其它的,他还很年轻,还可以慢慢学。
安塞收起惭愧感,仔细地看了一下这根发丝,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皇妃殿下,您刚才说犯人的发色是深褐色的,可这根头发的颜色是棕褐色,似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