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看他的妻子,只见他的妻子正冲着他冷笑,他本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突然遭到这种事,只觉往昔的英雄壮志,都化做飞灰,那里还再有找别人拼命的勇气。”
侯二说到这里也颓然倒在椅上,辛捷一拍桌子,心中也在暗骂他的妻子的无耻,己经到了毫无人性的地步了。
候二又道:“这时他突然看到,他的小女儿正冲着他笑,他心中一酸,忍住泪,伸手抱他的小女儿,那知他手一触着他女儿的衣服,全身好像被电殛一样,变得虚脱的,两条手臂更好像在被千万个蚂蚁所咬着,痛极、痒极,原来那‘毒君’之毒,的确是匪夷所思,竟在他女儿的衣服上,施上了绝毒之物,只要他手一触着,便是无药可救了。”
辛捷只觉一股冷气,自背脊透起,这种毒物,的确是令人觉得太恐怖了。
“他当时瘫软在椅上,那毒君却嘻嘻地在他面前搂着他的妻子亲嘴,只把他看得眼里冒出火来,但四肢无力,一点办法也没有。”侯二将嘴里的牙咬得吱吱作响,像是那时的情形,此刻仍使他无比的愤怒。
辛捷想到他自己的遭遇,当他的母亲被“天残天废”两个怪,物辱弄时,他的父亲不是也在旁看着吗?但那时他父亲并非四肢无力,而是为了他才忍着这侮辱,辛捷的眼晴,不觉也湿了。
侯二咬牙又说道:“他正在恨不得立时死去的时候,屋中不知怎的,突然多了一人,穿着文士的衣衫,
指着金一鹏笑骂道:‘你这个毒物,真是毒得可以,占了别人的老婆,还要弄死别人,我梅山民可有点看不过去了。’他一听文士竟是七妙神君梅山民,不觉睁大了眼晴去看这事的发展。”
辛捷恍然知道了七妙神君除去毒君的缘因,不禁对“梅叔叔”更是钦佩起来,对“梅叔叔”要他去做的事,也更有了信心。
侯二又道:“果然,七妙神君和那金一鹏动起手来,他一看这两人动手,才知道自己的武功差得太远,那毒君的功夫已是不可思议,但七妙神君却更厉害,他只觉得满屋都是他两人的掌
影,风声虎虎,将屋里的桌椅、摆设,全击得片片飞舞,他那个小女儿,更吓得放声大哭起来,连他自己,都被掌风击得倒在地上,但他却睁眼看他们两人比武。”
“打了一会,他看到金一鹏掌式一缓,右肩露出一块空门,梅山民斜斜一掌,拍了上去,他突然想起他中的毒,那毒君能将毒附在他女儿身上,旧是也能附在自己身上,梅山民掌出如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他尽力大吼道:‘有毒!’梅山民掌一缓,突地化掌为指,凌空一招,点在金一鹏的‘肩进’穴上,原来梅山民的内功,已到了隔空打穴的地步。”
“他见金一鹏被点中穴道,也倒在地上,梅山民回头向他一笑,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不要动,我去替你我解药。’说着,梅山民就跑到后面去了,他心中一宽,望着金一鹏,忖道:‘只要我解了毒,一定要亲手杀死你。’”
“那知道毒君的内功绝佳,虽然被点穴道,但却能自解,看见梅山民一跑到后面去,飞快地跳了起来,一手抱着他的妻子,一手抱着他的女儿,从窗户飞身而出,他眼睁睁地看着,也无办法。”
“等到梅山民找着解药回来,金一鹏已经走了,梅山民替他解了毒,但是他两臂中毒过久,梅山民又不知道毒性,虽然他生命已是无碍,但是两条手臂却从此不能用力了。”
侯二茫然望着自己的手臂,辛捷此时已经完全了解了一切,对金一鹏的毒,和那妇人的无耻,自也是债恨不已,同时,他了解了所谓金一鹏的女儿,实在却是侯二生的,难怪方才侯二到她时,有那么奇怪的表情了。
侯二喟然道:“从此,他不再提起自己的姓名,那毒君金一〃鹏,也如石沉大海,全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