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思。
“好,我去。”
见我应下,她才放了心。
十里林,茅舍外。一抬头发觉这片山林不知何时起已经又染了翠绿,春景几何,秋意几多,我似乎很久没有注意了。明明他从兰因走的时候还是薄雪刚落,凛凛寒冬,转眼,已经又是草木春深了。
初晓门外依旧晾着些草药,那些清香散尽风里,从面前徐徐掠过,让人莫名安心。她好像没有关门,我便推门而入了。
茅舍外厅并没有初晓的身影,倒是挂着条布帘的里间有些声响。我记得她说过,她是一个人住的。于是,我也未多想,将那布帘掀起。
只见里面那人也如我一般,一袭黑衫,背对我,负手而立。他那手上还缠着些纱布,可那手里拿着的东西我却熟的不能在熟。
是那个荷包,我曾经在他枕头下面摸出来的荷包。
他听见声音,许以为是初晓,并未转过身来,只叹了口气说,“我就知你劝不下她。她那性子,你也不必费心了,干脆去通知孟其,让他直接发兵截下她。若遇她反抗…”
那说话的声音,亦是我想了千遍万遍。可是,那真是他吗,我当真不是在做梦?手心沁出了汗,我不得不扶着门边儿才能站定,随后心有颤颤,小心开口问他,“若遇她反抗,你准备怎么样?是不是又要直接拿绳子绑了?”
他拿着荷包的手一顿,转过身来,似也吃了一惊,随后叫我,“延延……”
我将眼睛闭上,复又睁开,只见他仍在,并未像往常一样消失不见。直到他走到我跟前,抬手擦着我脸上的泪,真切碰到他。我才相信,那个竹黎果真没有骗我。
他又将那只手悄悄背起,连同那只荷包也一起掩在身后。那发丝明明是我的,我不知道他为何还要背着我藏着。我也不知道我跟他说过那个荷包里的情丝,他究竟看过了没有。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站在我面前,不住地给我抹着泪。
“慕渊,抱我。”
他一怔,先是用那缠着纱布的手将我按进怀里,随后拿着荷包的那手才悄悄放在我腰上。
我趁机,一把夺了他手里的那个荷包,挣脱他。他果然急了,厉声道,“延延!”
我躲开他,迅速将荷包拆开。那绺发丝依旧被一条红线绑着,且打理得一丝不苟。而那情丝,果然还在。
见我将那头发拿在手里,他没了先前的气势,只低声道,“延延,还给我。”
“你将这头发珍藏得如此好。我问你。这头发是谁的,是不是我的?慕渊,若你回答不是………”
他打断我,“是。”
“那好。”我在初晓的茅舍里找了个木盆,盛了些水,端到他面前。“慕渊,你看好了。我今日就让你看看这情丝里的人,究竟是谁。”
“别”
他欲伸手拦我,我却快他一步。水中涟漪泛起,却是那个盛夏,斜躺在清凉殿中叫我小狐狸的少年。
画面已经散去,他仍旧低头看着水面,“延延,我还一直以为”
“以为是慕清?”
“你自小便与他亲近。”
“谁叫你一见我就叫我小狐狸,说我爹是老狐狸,还总板着脸要抄我的家。”
他转而看看我一身黑裳,道,“延延,金玉楼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爹爹没了,圆圆直到现在也不醒,我什么都没有了。慕渊,你若是不想要我了…”
“要,我要。”
我还未说完,他便将我抱紧,道,“西夏。你不许去。”
我贴在他胸膛上,他的心依旧有力地跳着。九死一生,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挺过来的,伸手便要扒他的衣服。
他将我的手按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