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白银丝。
萧奕澈错愕。
“这位婆子对照顾孕妇,接生,产后养护,照顾婴儿等有几十年的经验,比你如何?”
清水无言以对,看向萧奕澈和凌向月。
凌向月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那名蓝布衣的老妪只觉得不寒而栗,顾氏找来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何况那么老了,看她那只如鸡爪一般的老手——
如果真的以后要她来照顾,她宁愿去死。
恶心巴拉的。
察觉到凌向月的抵抗,萧奕澈看了她一眼以宽她心。
凌向月对视上他安抚的眼神不由地心情平静了些。
由此清水便老神在在的立在一旁,反正顾氏说什么她不理会,一切以萧公子说的话为准。
顾氏见她那神态不由地有几分不悦。
萧奕澈那样对她她无话可说,这一个民间的大夫而已,当真不怕她找她麻烦吗?
刮了清水一眼,顾氏侧头对名叫椿婆的老妪说道:“椿婆,你去给凌夫人把把脉。”
屋子里的丫鬟颇有微词,身子已经那么显怀了,还需要把脉吗?
椿婆老是老了点,长得又骨瘦如柴,可是那脚下的步伐倒是矫健。
只见她迈着矫健的步伐。几下就走到了凌向月和萧奕澈的床面前。
萧奕澈眼神凛冽,带着警告的刮了她一眼,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吓得腿软了,哪还有胆子走上前来。
椿婆从袖子里伸出鸡爪子一般的手,凌向月恶心得险些没晕过去。
此时她身上已经换下了昨晚的深灰色中衣,穿了一件简单的粉裳,胸围下面打着蝴蝶结,腹部微微隆起——
椿婆眯着眼睛看了看。
手还没靠近床边,萧奕澈便一脚蹬了过去——
椿婆一时不察,哎哟一声摔了好几个跟头栽到地上。一把老骨头把她疼的叫唤了好几声。
旁边的丫鬟忙侧身躲了开去,纷纷掩嘴偷笑,又觉不礼貌,忙收敛了一些。
顾氏一瞬间脸色变的很难看,有点拉不下面子。
椿婆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
萧奕澈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胆子不小,谁允许你靠近我的床了?来人!将她拖下去挖掉眼珠子!”
屋外不知道哪个角落的人动了动,不一会便进来两名浑身腥冷的侍卫。
屋子内的丫鬟原本还有些偷笑,此时见大公子真的发火了,均有些愣神。
刮掉眼睛?这对她们来说未免有些太血腥了。于是一个二个脸上戛然就没了笑容,愣愣的看着被两名侍卫架着的椿婆。
顾氏紧握着拳头,唇角抿成了一条线,愠怒道:“住手!你们还将不将我这个太太放在眼里了?”
凌向月虽然不喜这个椿婆来摸她的脉。可是也没想过要残忍的挖掉她眼睛,怔怔的看着。
两名侍卫停下押着椿婆的脚步,回头看向萧奕澈。
萧奕澈面色森冷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椿婆,两名侍卫领命。不顾顾氏的反对,将椿婆带了下去。
屋子内的丫鬟嬷嬷不由地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椿婆可真倒霉。
日子活得好好的。今日非被顾氏带着冲撞了大公子。
同时也深觉这个椿婆太没有眼色了一点,仗着自己是太太请来的人,便吃了雄心豹子胆走到了大公子和凌夫人的床前。
没看她们这些下人没有主子的吩咐都不敢靠床太近吗,这个婆子竟然——
顾氏沉着脸,声音里穿透了一丝忍无可忍和咬牙切齿:“你如果今日刮了椿婆的眼睛,那么,你的孩子便是凶手!会遭报应的!”
众人哗然。
这句话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