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也不装傻充愣,装作思考了一下后开口道:“这武人......不就是通了些武艺的百姓吗?”
“武人也算是百姓吗?”
“当然算。”
“百姓事生产,或商或工或农,总有能帮的寡人的地方,武人持强好斗,勇而不遵常违。”
古不息的腔调没有什么变化,但脸上已不复之前的和蔼。“二者为何能混为一谈?你在糊弄寡人吗?”
但袁真没有被古不息的威严所压制住,反而放下了筷子摆了摆手道:“非也,我此话可能会有些逆耳之言,还望陛下先行赎罪。”
“此桌之上所言不是问策,而是闲聊,你只管说。”
袁真朝着古不息拱了拱手,“陛下以为,民贱,还是君轻?”
古不息眯了眯眼,没有接话。
袁真笑了笑,赶紧说道:“小子以为,君当重于泰山,民也并非碎石野草。”
古不息依然没有任何表示,静等着袁真继续说下去。
“底层的百姓所求无非好活,武人所求,无非义气,官员所求,无非公正。”
古麟在一旁点了点头,这与他想象之中所该是的模样极其吻合。
“但人有欲望,欲壑难填,公正永远都不是绝对的,向下兼容并济又困难重重,所以官员有贪污枉法,武人有争强好斗,百姓中亦是污泥丛生之处,阶层的存在,本就不公平。”
“你的意思是,寡人这皇帝做得不对?”
“陛下何错之有!”袁真摇了摇头道。“腐烂的现象永远都会存在,但现在的太平盛世谁敢说不是陛下的功劳?”
这一记马屁将古不息拍的,又微微坐回去了一点。
“小子的意思是,虽然阶层之间有不同的问题,但他们的本质都是相同的,官员的资本是他们手中的权利,商人的资本是他们的财产,武人的资本是一身的武艺,百姓的资本是他们的生存活计。”
“陛下呢,您的资本不是这天下,而是这天下的人,所有的百姓都是您的资本,天下的人,都是百姓!”
袁真高谈阔论,古不息不觉的笑出了一声,看向了有些夸张的袁真问道:“那你呢?”
“什么?”袁真一滞。
“你是百姓吗?”
袁真看着古不息,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