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微闭,深呼缓吸,运气法门甚是古怪。心下嘀咕:“川弟的行功之道,大有玄奥,与中土武林颇为不同。”他向众人轻轻打了个手势,示意噤声,不可打扰。
秦川调息片刻,便即胸气渐舒,睁开眼睛,缓缓站起。
易婉玉欢呼一声,拍了拍胸口,叹道:“吓死我啦,总算没事了!”
秦川向她点头一笑,走到床上那个“易婉玉”身边,道:“这位姑娘是谁?”易婉玉嫣然一笑,眨眼道:“你猜一猜!”秦川心中一动,转向秦海,见他嘴角含笑,显然已经猜出,便缓缓的道:“是真的小道士申元!”易婉玉格的一声笑,拍手赞道:“川哥哥果真聪明!”
通虚在一旁腹诽多时,早已忍耐不住,便插口道:“易姑娘,我不信你这么神通广大,真能把申元变成你的模样!难道是在使幻术、玩把戏么?”
易婉玉小嘴一撇,说道:“这几日贵派的小道士对本姑娘好生无礼,我便装病晕倒,骗得申元和寂元取来钥匙,进屋替我把脉诊视。哼,我便趁机点住他二人穴道,将这个申元换成我的模样了。区区易容之术,何足道哉?”
通虚愈听愈奇,大踏步上前,一把揭去床上那女子的人皮面具,果然现出小道士申元的真容。他啊了一声惊呼,瞧得呆了。
秦海大拇指一竖,赞道:“易姑娘果真聪明伶俐,秀外慧中。难为你身处如此险境。竟能反客为主,从容脱险,令人好生佩服!”
易婉玉盈盈浅笑,低声道:“二哥谬赞,小妹可不敢当!”一张俏脸微微抬起,瞧着秦川,道:“我一逃脱,便想着怎么救出大家逃离此地。忽然又想到关押我进来那日,连师兄前来啰唣,说已安排了连环妙计。川哥哥你定会来这儿自投罗网。我不放心你,又听到前面打打杀杀之声,便跑过去瞧瞧,果然是你和邓长老到啦!”
秦川这才想起自己被连栋暗算之时,混乱之中依稀听到有人惊呼,那声音甚是熟悉,此刻方知便是出自易婉玉之口,微笑道:“想不到你的易容之术更加高明了,不但会做人皮面具。而且连声音也惟妙惟肖,足以乱真了!”
易婉玉伸伸舌头,装个鬼脸,道:“连师兄并非泰山派的人。倒是好骗。只是这几名臭道士却都和申元相熟,好生难应付,害得我吞吞吐吐,差点露出马脚!”
通虚插口道:“难怪贫道觉得你这个‘申元’有些古怪。连第六号房间也搞不清楚在哪。我还以为你是吓糊涂了呢,只是万万想不到竟会是冒牌货。请问易姑娘,你把我申元师侄怎么啦?”
易婉玉哼了一声。从左腕上取出一只黄金手镯,双手一拧,镯身竟然分为两半。她从中拈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来,纤手一晃,在申元脑门“百会穴”上刺了一下,又走到昏迷不醒的宁虚身边,也在他“百会穴”上刺下。
秦海忽道:“素闻江湖上有一种‘香消玉殒针’,中者身体僵硬如尸,四肢冰冷,脉博微弱,便似死人一般,难道便是此针?”
易婉玉格格一笑,道:“二哥果然是老江湖,见多识广,一猜即中。小妹佩服!”向通虚道:“有劳道长,将床下的寂元拖出来吧!”
通虚一惊,急忙快步走到床前,矮身探头,果见床下有人,当下一弯腰,长臂伸出,将那人拉将出来,赫然便是另一名负责看守地牢的小道士寂元。
易婉玉如法炮制,在寂元头顶银针刺穴已毕,又将银针收入金镯之中,重行合拢,戴在手腕上。
过不多久,宁虚和申元、寂元三名道士陆续醒转,只是个个一脸浑浑噩噩的神色,嘴歪眼斜,手脚一阵痉挛,口角更不住流下口涎。
易婉玉将嘴凑在秦川耳边,悄声道:“川哥哥,这三个臭道士好生可恶,我虽救醒他们,但三日之内,他们都会浑身抽搐,随地便溺,一直是这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