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多數都是太岳宗的弟子,儘管被暗中救了出來,可都失去了神智,無法挽回。還有的一些人是倉州城無辜的民眾,他們很多都不會煉蠱術,毫無還手之力,因此只能白白地丟了性命。
屍傀沒有心智,十分容易受到魔冢的影響,變得更加兇殘和邪性,到時候除了引魂幡,光靠蠱術或是符咒根本無法控制。
所以當他聽到引魂幡又丟了時,更是著急。秦憐深知,秦家雖未直接謀財害命,但確確實實從太岳宗的手裡得到了不少好處,會讓不少知曉內情的人眼紅。倉州城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但在他們動身離開之前,如何安然無恙的撤退是一個問題。
……
周容的魔氣並非是後天偷偷修煉的,而是原本就存在於他的體內血脈當中,所以並未受到波及。
但剛才那股純粹的元氣的確令他十分難受,丹田中,元氣涌動,魔源真氣也伺機而動,兩者間隱隱有了相互融合的跡象。
周容就地而坐,擺出了一個修煉的姿勢,似乎準備趁著這勢頭,一鼓作氣將魔氣與金丹融合,突破至元嬰期。
李粲然打斷了他的修煉,質問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周容:「我很清楚。」
「你清楚個屁。」李粲然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他再也忍不住了,直言道:「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哪怕在原書當中,周容也是突破到元嬰期後才慢慢開始使用魔氣的,他一開始修煉的都是正統道學功法。就算這樣,在古靈門的培養下,有了那麼好的身體底子,他還時不時地受魔氣所控,失去理智,濫殺無辜。
而據他所知,周容目前才不過金丹期,就已經失控過了好幾次。要是真讓他現在就融合魔氣,修成魔丹,未來會成長成什麼樣不可想像。
李粲然不禁想到了被他殺死的錢哲茂,心中的怒氣越來越重,冷冷問道:「你的心中到底在意什麼,只有不擇手段地提升實力麼,就連人命都不放在心上?是不是擋了你路的人都該去死?」
周容:「你要阻止我嗎?」他的語氣帶了點輕蔑,似乎認為他在自不量力。
他接著問道:「還是說,你作為屠神峰的弟子,想要給錢哲茂報仇?」
李粲然冷靜了點,道:「我是要阻止你。」他這麼說著,腦海中的一個決定顯得越發堅定了起來。
當初的周容就不應該留在魔神宗……他想到。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周容握緊了拳頭,「就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沒再和他扯皮,李粲然說道:「打一架吧。」
周容冷笑了一聲,哪怕他受到魔冢影響,體內的元氣情況糟糕無比,他也不認為眼前的人會是自己的對手。
兩人身影一動,頃刻間消失在了原地。他們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對彼此十分熟悉,就連對方的出招套路也能猜得到一二。
周容看出來李粲然沒有使出全力,以為他心軟了——
直到那把冰涼刺骨的寒焰刃就這麼筆直地插在了他的丹田之中,就像插在了他的腦袋裡。腹部破了一個口,血流不止。
周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像是沒有想到這把送給他的匕首,刀尖有朝一日會調個頭朝向自己。
他一下子被激怒了,但很快就被巨大的悲傷浸透了臉龐,額頭的汗水一顆顆滾落,他張嘴大口喘著氣,體內的元氣迅速流逝掉了,臉頰的肌肉因為疼痛輕輕抽搐著。
李粲然將寒焰刃從他丹田處拔了出來,帶出了無數鮮血。並非全然什麼大義凜然的情緒作祟,而是交錯複雜的命運會在冥冥之中促使他做出一些決定。就比如陶碧晴曾用卦象算出他和周容兩人中的一個會去覆滅魔神宗,他不認為這是編造出來的東西。所以當他將寒焰刃刺向周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