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粲然心道,這些人不出意外就是太岳宗的弟子了。
「什麼東西啊。」董桉惱怒的就要推開周圍的人往前走,「好狗不擋道。」
他下一秒被李粲然拉住了,「現在不是惹事的時候。」
「幾個凝氣期的你也怕?」董桉鄙夷道。
李粲然低聲慍怒道:「如果你只是一個人我不攔著你,但在你找事之前,想想跟來的隊友,再想想充當宗門耳目在倉州城生活多年的秦家,別連累別人。」
要說脾氣暴躁不怕事,他可以比董桉表現得狂上一百倍,但他絕不是沒有腦子,基本都是一人挑起的事一人承擔,不會去拖累別人。
董桉被他罵得一愣神,頭腦稍稍清醒了些。
任務要緊,能避免的爭端暫時別去惹事。
太岳宗的弟子秩序井然,很快就路過這條街道,看不到影了。
他們這是做什麼?
自覺充當倉州城城管?
李粲然心中暗自思量著,耳朵內傳來人群小聲的議論。
果然和他所料不差,太岳宗的這群人僅僅是巡街而已,但聲勢如此浩大,竟有種施壓的意味。
看來這倉州城已經被太岳宗視作自己管轄的地界了。
市集照常,商販繼續叫賣,行人來往走動,臉上的神色都已見怪不怪。
董桉喝光了手中的一壺酒,終於在繞了幾條道的情況下找到了花樓。
慶元春。
他念了一遍花樓的匾額,然後提腿就走了進去。
此時還在白天,客流不多,李粲然跟著董桉進去後便掃了眼內部環境。高樓懸樑皆是上好的梨花木,一曲歌舞表演剛剛結束,包廂座位處傳來稀稀落落的掌聲。
他正要往裡走時,瞧見了另一方向來的三人,當場愣住了。
五個師兄弟尷尬的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尤陽煦最先反應過來,喝斥道:「你們兩個來這兒幹嘛?」
董桉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想往外逃去,被尤陽煦一隻手給拽住了,瞠目道:「說,是不是你的主意?」
「不,不是……」董桉連忙搖頭否認。
「不是什麼?這是你們兩個能來的地方嗎?滾出去。」尤陽煦狠狠罵了一句,然後對著李粲然道,「你也出去。」
兩人被毫不留情的趕出花樓,神情鬱悶。
董桉不忿道:「你說他們是來調查情報的嗎,我看著怎麼不像呢?」
李粲然嘖了一聲,「誰知道呢。」
既然沒處尋樂,他便只得將隱藏任務提上行程了。董桉仍惦念著看戲,準備再找處別的瓦舍勾欄。
兩人分道揚鑣。
李粲然一個人去集市準備把要買的東西都買齊活了。
走了好幾條街都尋不到蓍草,只能退而求其次買了一捆竹子,然後便是龜甲,他挑了幾個大小適中的放進儲物袋內。
最後是銅錢,商行的老闆見他去而又返,臉上連忙露出熱情的笑容。
隨身帶著靈元石的多半都是修真之人,這類人最是財大氣粗,屬於商行的貴客。
「您還要換多少銀子?」他拿出算盤問道。
李粲然從儲物袋中掏出了方才買酒找來的碎銀,說道:「給我換成銅板。」
老闆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我們不做這類生意。」
「不做?」李粲然手指輕點櫃檯,蹙眉反問,「你確定?」
「做做做,您要換多少枚銅板都行。」擔心惹怒他,商行老闆立馬改口,冷汗涔涔的打開抽屜尋銅板。
「你這麼害怕幹什麼,不做就不做唄,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大人您說笑了。」老闆擦了下額頭,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