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宗比說是個幌子,但也不能說不重要,這關係到接下來與各宗宗主談判的籌碼。
魔神宗的弟子實力強橫,就意味著能夠控分。
宗比的名次決定了各宗門招生的弟子質量,如果能在宗比中賣他們一個人情,就能在其它地方再討回來。
范邈的算盤打得門清,知道自己除了要做好這事,還得將這事做得滴水不漏。
親自交代完幾個金丹期弟子,他又喚來了另外兩個人。
俞子真正在盤腿修煉,就被傳喚到了范邈的殿中,唐星旦與他同時到達,兩人互視了眼,都沒吭聲。
他不是第一次面見這位二脈的峰主,但與第一次見面相比,少了幾分激動難安,多了一絲警惕與面子上的恭順。
俞子真長身玉立,劍眉英挺,行完禮後就神色自然地問道:「不知峰主喊我們前來有何要事?」
唐星旦也跟著弓著身子,行了個禮,等待命令。
這些年來,他為宗門辦過不少事,更多的還是見不得光的任務。
范邈為了培養他們這一批弟子的血性,讓他們殺了不少人,都是些宗門的仇家,有錢卻沒什麼修為,長老們礙於宗門規矩不能出手,便讓小輩們暗中下手。
他殺過人,俞子真也殺過人,兩人的手上都沾過不少血,也目睹過不少陰暗面,一些弟子沒堅持下去退宗了,在這條路上走得最遠的只有他和俞子真兩人。
兩枚對范邈忠心耿耿的棋子。
唐星旦有點想不明白的是,他尚且因為犯了諸多孽而沉默寡言消沉了一段時日,為什麼俞子真能做到這般雲淡風輕,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范邈望著他們,沉吟了會兒,問道:「你們可聽說過白陽會?」
「白陽會?」俞子真心中一動,但卻搖了搖頭,「弟子不知。」
范邈說道:「白陽會是歷年來宗比中那些表現優異的小輩自己建立的一個幫會,因為宗比的地點定在了白陽州,便取了這樣一個名字,他們中的有些人已經退宗了,有些人還在宗門,卻已經成為了長老。」
「還有長老?」唐星旦皺了皺眉。
「沒錯。」范邈說道,「但沒有人知道,白陽會的成員都有誰,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所有偷偷加入幫會的弟子都統一口徑,絕不向外界告知其中的秘密,據說是一進入幫會,就被下了禁咒。」
他繼續說道:「曾經有人想要將幫會成員宣之於口,但什麼都還沒說出來就死了。」
俞子真微笑道:「峰主的意思,是想讓我們打入這個白陽會,一探究竟?」
唐星旦悄悄握緊了拳頭,沒有說話。
范邈點頭道:「你猜的沒錯,如果你們兩個有人能加入這個白陽會,老夫會請八脈的陶碧菱峰主親自給你們解開禁咒,同時還能得到一樣靈器。」
魔神宗八脈極擅咒法,區區一個禁咒想來不成問題。
可惜的是,這些年來,魔神宗弟子中尚且沒有人受到過白陽會的邀請,或者說有人進去了,卻被洗腦了。
唐星旦沒忍住,開口問道:「敢問峰主,怎樣才能加入這個幫會?」
范邈說道:「聽宋長老打探來的消息,是要宗比前十。星旦啊,如果你能在這次宗比中表現出色,你們家族與二脈的合作也能進行下一步了。」
唐星旦舔舔乾燥的下嘴唇,後槽牙咬得嘎吱響。他抱了抱拳,沉聲道:「是,弟子必當盡全力,不再掩飾實力了。」
俞子真也跟著表了個態。
兩人徐徐地從殿中退出,遁入了黑暗當中。
李粲然自從聽了祝華大長老的一席話,心中警覺不少,這兩天宗比也留了手,只使出了一半的實力。
宗比的規矩,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