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拉着顾援北的手,顾援北的脸有些扭曲。大声对她说着什么。
沈让的手猛一用力,将简思带了出去。
“阿让……”
是顾援北。
顾援北的情绪有些激动,抓住沈让的手。
简思笑笑走开,沈让想拉住她,却被顾援北再次拦截住。
顾援北激动的指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女人,沈让的脸有些白,却不去看。
简思悄悄退到一边,退到绝对安全的距离,低垂着头手中把玩着用来做装饰用的绒花,圆润的指甲抚上娇嫩的花瓣,她就说嘛,灰姑娘到了十二点终究是要被打回原形的。
“不想问那个人是谁?”
简思回过头,不知什么时候讦圆圆走到了她的身后。
许圆圆靠在柱子上,看着前方似乎在争吵的两个男人。
简思顺着许圆圆的视线看过去,沈让挥开顾援北的手,转过身休就要离开,女人站起身快速奔自他所在的地方,然后抱住沈让的后腰,低低说着什么。
大堂有不少的人向简思投射来同情的视线。
简思笑笑。
简思将手从绒花花瓣上滑下。
“为什么要问?”她反问许圆圆。
倒是许圆圆愣了一秒,然后抚着额际低低发笑。
酒店的大堂中央有着人工喷泉,棚顶细细碎碎的阳光透白晶而入,然后在中央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而后映照而下,喷泉的后面有一架黑色的钢琴,穿着整洁的琴师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键字上滑动,琴师的后面站着一个男孩儿,是特别的演出。
这是这座滑雪场最特别的节目,三个月会有一次演出。
男孩儿很漂亮,从这边看过去,他长长的睫毛在颤抖,他的声音低沉而婉转时而高亢时而轻缓,音乐很慢,荡漾在空中。 很多人被歌声所吸引停下脚步。
简思听不懂他在唱什么,歌曲有一种缓慢、死寂的幽慢。女人不知道在和沈让说什么,沈让转过头看向简思的方向,简思笑笑,女人的目光也跟过来,柔柔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沈让摇头。
许圆圆摸摸胸口,表情有些怪异。
拉过简思的手,冲她挑笑:“妞儿赏个脸,陪爷去玩儿。” 说着也不管简思同不同意,拉着她就走。
许圆圆一路将车子飞着开,通畅无阻碍地一直到达目的地。
简思看着硕大的眸子出神。
许圆圆风流的长腿跨出车子,然后将简思拉出来,带上墨镜。
简思看着眼前的海盗船,然后看着他无语。
“不要了吧……”简思浑身僵硬。
她很怀疑许圆圆是故意的,大老远的就为了坐这个?
许圆圆不管,拉着简思买了票就上了船。
简思有恐高症,从上去开始就一直悬在胸口,双手死死抓住前面的护栏,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船身开始动起来,起先是低幅度的慢摇,然后一点一点加深高度,最后高高摆起。
空气中的冷风叫嚎着,发出狰狞的声音,响彻在简思的耳边。
她一动都不敢动。
一整个船只有他们两人。
简思捂着眼睛不去看。
清风吹起,将许圆圆的头发吹起,遮挡住了他的眼睛,他将目光移开,双唇掠开,自嘲笑笑,眼中有泪。
因为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无望,什么叫不能开始。
船身摇摆着,许圆圆将视线定格在蓝天之上。
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等到发现,已经晚了。
她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和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