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自顾自的走回炕边,手伸到腰间,解开腰带。这明显是,脱衣服睡觉的节奏啊!
木香小脸爆红,前一秒还为他要留下几天的话而纠结,后一秒瞧见他脱衣服的动作,哪里还顾得上追问,匆匆跑了出去。
吴青也被他的话雷到,险些没站稳,一脸为难的道:“主子,我们不是还要去乌镇的吗?您这……”
赫连晟淡淡扫他一眼,警告之色尽显,寒意外露,“没有本王,你一个人办不成吗?”
“属下不敢,”吴青慌忙低头,迅速敛去多余的表情。
但他心里的小人,却在暴走:老大啊,说要去的是你,说不去的也是你,这要是闹哪出啊?
不管吴青如何腹诽,主子下令,他这个做小兵的,没有质疑的份,只有从命的份。
下半夜时,他就悄悄起程离开,要渡过玉带河,去到河对岸的乌镇,探听军情。
乌镇是与临泉镇相临的大镇,距玉带河一百多里。
说是镇子,实则是一座小城,处在南晋与后燕的边境地带,也是军事要地。
后燕国与南晋局势不同,后燕国的老皇帝,后宫嫔妃多不姓胜数,妃子多了,皇子皇女们自然也就多,老皇帝为了一碗水端平,就将国土划分出来,分封给儿子孙子们,形同于封侯,但是大权依然掌握在皇帝手中,而且这皇帝位子坐的十分舒坦,因为这些分封出去的诸候皇子们,生死命脉都捏在皇帝手中。
不得不说,后燕的皇帝是极聪明睿智的一个老皇帝。
这些事,与木香的生活隔的太远,远到好像两个世界发生的事。
听说最近后燕国来了人,微服出现在乌镇,此人身份不明,目的不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不是小角色,所以才引得赫连晟想亲自前去。
当然了,那个原本要亲自前去的人,现在住在木家不肯走了。
次日一早,木朗还在睡梦中,就被赫连晟拎了起来,催着他去穿衣洗漱。
木香昨晚睡的不是太好,又担心弟弟早上起不来,所以在听见他们起床的动静时,身上穿着睡衣,就披着衣服出来了,如墨的长发散在肩上,睡意朦胧的眼儿,蒙上一层飘渺的水雾。
赫连晟此时就站在院子里,等着木朗收拾好就出门,一回头,就瞧见木香的模样,心中一动,好像有人拿了个小锤子,轻轻敲中他的心房,惹得一阵颤动。
木香很不优雅的打着了个呵欠,反正她是土土的村姑,跟优雅沾不上边,也就不在意了,“这么早就出去吗?天还没亮呢!”她不满的抱怨,特别是在看见木朗也是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样之后,更是不满了,微微嘟着嘴,那小模样,惹的赫连晟喉咙滚动,面色也有些不自然。
他别开眼,有些不自在的道:“你没听说过闻鸡起舞吗?不趁早,难道非得等到日上三竿才想起来练武?”他原本是个话不多的人,却不知从何时起,说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木香没再吭声,前世她也是这么过来了,大概是环境使然,弄的她也懒惰了,越想着困,就越困,她又很不客气的打了呵欠。说起来,还得怪赫连晟。家里突然多了两个大男人,她能睡得好才怪。
赫连晟很无语的看着她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的打,心里很鄙视,嘴里却说着截然不同的话,“困,就再去睡会儿,我们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才会回来,你记得在我们回来之前烧好早饭就成了。”
“哦,”木香揉了揉眼睛,对他的话,也没往深了想,摇摇晃晃的转身进了屋,关上门,睡回笼觉去了。
赫连晟俊脸又黑了些,这丫头看着机灵,实则很小白。面对他这样一个陌生男子,居然可以随随便便,穿着里衣就出来了,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就不怕遇上危险吗?
木朗洗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