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大手已经揪上了吴三桂的衣领。
一阵嘈乱,豪格被多尔衮喝下,多尔衮亲手要拉吴三桂回帐,多铎过来要搀我回去,我不动,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戳进肉里去,只是定定地看着吴三桂。
他也不动,华丽的军服,红得象血,也许就是血染就的,优雅地躬身、请安,若有若无的笑,利落的回话:“回福晋话,属下不知。”
仿佛一切不曾有过。
握紧的拳头松开,我倒下。
再次醒来,依然是多尔衮带了怜惜看我,可是,在我的眼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要回盛京。”
他轻叹口气,叫人备马、备车。
“小玉儿,山海关已经打开,我要南下,攻占北京城,到时候,这天下就是咱们大清的,是咱们的,你和我。”
可惜,这些话我已听不到。
算起来,我在吴三桂帐中已经呆了七天,又在多尔衮帐中呆了六天,一晃快半个月过去了,心急如焚,我的嘴角出了几个大泡,心中太过牵挂,几乎吃不下饭,路上只能喝些稀粥度日。
急催车行得快些,可是每当车行得快了我总是被颠得要晕过去,有军医随在车后,死活不肯快行,路上苦熬了八天,总算回到了盛京。
还未进城,想来已有人回报,管家古硕亲自带人在城外迎着,还有一人穿了海藻青的衫子,外罩海棠粉的坎肩,可不是立秋么,红肿了双眼,见我从车内探了头,便一头扑进车里,放声大哭起来,“福晋,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抚着她的发髻,如同见到了妹妹一般亲切,我又何尝不想念她呢?本以为,此生今后的日子和皇太极浪迹天涯海角,只怕再也见不到这个妹妹了,谁知造化弄人,转了一圈,仍是回到了原地。
眼眶温热,却没有泪,离开他的那个暗夜里泪已流尽,再也没有了。
倚在立秋的身上,喃喃地说出“我要进宫。”
小俏脸沉了下来,“只怕现在不成呢,福晋,且不说奴才怎么想,瞧您的样子,穿着汉人的衫子,多少天没梳洗过,就是到了宫门口也不会让您进去。咱们先回府,休息了再做打算吧。”被她轻声软语哄着,昏昏沉沉回了府。
回到了阔别许久的小院,如同我离开前一样,物什摆放井然,窗明几净,看不出离开两年多的痕迹,古硕说多尔衮嘱咐了不要侧福晋和妾室来打扰我,忙不迭地传了饭,端了补气滋养的药过来,立秋苦劝着我喝下。
夜间立秋陪我躺在大床上,絮絮地说起各色事实或留言。
两年多来,外间都知道我奉了皇后的旨意去家庙祈福,府里诸事都由管家古硕操持,内室由李氏管着,多尔衮没有再纳姬妾,偶尔去李氏房里逗逗女儿东莪,大部分时间是自己睡在我的院里。
说起李氏的女儿,已经快三岁了,多尔衮本说要问了我才起名,没想到我出了变故,才让李氏取了这么个异国情调的名字。这几年,多尔衮很少去那些女人处,也未再添子嗣。
至于宫里,更是不太平。八阿哥死后,索嬷嬷上吊了,似乎是元凶吧,宸妃从此一病不起,贵妃诞下了一名皇子博果尔,倍受宠爱,即使庄妃当年劝降洪承畴立下了大功,福临也未能荣封太子。此次皇太极带着诸王贝勒亲征,拿下了山海关固然是大捷,只是,宫中隐隐传言宸妃不治,似乎皇上突然私自从前线返回,便是为了宸妃。
“我听鄂桐侧福晋说呀,宸妃病重,皇上哀痛过度,好象也病了呢,”快嘴的立秋瞅了瞅我的脸色,见我毫无表情,又大着胆子道:“好主子,你可别伤心,他才不会是这样呢,定是他们瞎传的。”
“睡吧,明日就进宫。”
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