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尽管说,医者父母心,纵有什么不恰当的,我也不会不知好歹。”
王太医用袖子抹抹额头的汗珠,“福晋,奴才学艺不精,倒知道杭州的张老先生有这本事。”
在没办法照X光的年代,除了冀望于医者的医术,似乎也没别的办法,“我这就派人去杭州,烦劳王太医呆会将张医生的地址交代清楚。”
王太医松了口气,然后又跑回桌案边继续钻研医书。
我走进里间,老十正黑着个脸,坐在床上,海棠侧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汤,不知装的是参汤还是药,迟疑地举着汤匙,嫣红则在一旁站立着。
床前还跪着一人,我仔细看了一眼,不认识。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看老十。
嫣红海棠赶紧见礼,我随意挥了挥手,径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老十的表情十分严肃,却没接我的话,望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少想那些污七八糟的,既是比划比划,哪能不磕着碰着的,爷打小身上就没有一块好颜色,你自个去侍卫处找老人问问,看爷找过谁麻烦没?爷今儿被你摔得在床上躺着,那是爷技不如人,怨不到你头上去,等爷好了,咱们再来一回,你要敢放水,当心爷抽你。”
可能是老十的严重伤势传到侍卫耳中,伤人者提心吊胆的前来请罪了。
老十可能先前已经发泄了一通,此时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没好气的说:“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老十,居然现在才想起问人家叫什么。
那汉子又磕了一个头,才利落的站起来,低头回道:“奴才叫巴图,是蒙古巴林旗的。”
老十点点头,“来京城多久了?汉话倒说得利索。”
巴图恭敬的回道:“奴才来京城投奔叔叔五年了,上个月叔叔才托人让奴才补了侍卫的缺。”
见巴图越说越小声,老十刚按下的火气又冒出蓝荧荧的光,不由抬高了声调,“你回去告诉那帮侍卫,谁敢乱嚼舌头根子,爷头一个就不放过他。”
打发走了巴图,老十还不解气,气呼呼的问:“你们说说,爷是那种挟私报复的吗?把爷当什么人了?恨不得给那木鱼脑袋一巴掌。”说完还握紧拳头使劲挥了挥。
“爷,肩膀不疼了?”我觉得有点奇怪,盯着老十的肩膀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啊,啊,吱…”老十向后倒去,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
嫣红抹了抹泪,将靠垫给老十垫好,“十爷,犯不着和这些奴才置气。”
“爷,再忍忍,王太医举荐了一位杭州的医生,说是这方面的行家,今儿府里就打发人去杭州。”也许老十刚才是气过了头,忘了疼,我只能叹气安慰自己。
海棠见我们安顿好了老十,便询问是否还继续喝参汤,老十摇头拒绝了,但下一刻便安排嫣红和海棠为他下厨做牛腩,真不知他哪来的好胃口。
等嫣红海棠走后,老十又指使我给他剥瓜子吃。本来府里就他最大,如今又成了伤者,主子的派头更是摆得没谱。
我一边剥着瓜子,一边告诉他既然齐齐哈尔的庄子也买了,顺便也得派人去跑跑中俄贸易。
老十惬意的吃着瓜子,刚才的恼怒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你看着办吧。”
我见他还是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便继续给他讲我的挣钱大计。我指出府里没什么商业人才,所以得慢慢去找,去培养。如今可先在矮子堆里找高个,寻那么一两个机灵的往那条线路上跑跑,反正我带过来的蒙古护院都有一身力气,倒不如让他们跟着去,一来也保障了安全,二来也能让他们学学,接着,我便提出既然他们一队人马先要空手去考察,不如帮人送送信笺或物品什么的。
虽然我认为老十没有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