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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古與中古時代,國之大事,唯祭於戎。

祭就是巫,古法祭祀傳承的巫者通過尋找世間紛亂的能量與自身磁場相融合,繼而獲得遠超自己族人的力量與智慧,他們於遠古時代領導族人織網、種田,鑄造金屬器具武裝自身,射熊獵虎,天下無敵。

巫之尊貴,在那個時代無需多言,恍若聖者行走大地,享無窮血祭與榮耀。

隨著時間的流逝,受冥冥中的變化牽引,到中古與近代社會,最原始的佛道流派興起,華夏佛門是巫與道的結合與變種,既有祭祀的傳承也有對於內外丹法的探索,他們稱這兩種力量為法相與舍利。

相形之下,道門做得更加成熟徹底一些,將對於古法祭祀的傳承歸類於神道,順應時代的大潮獨立出近現代武學體系的根基:內丹。當然,這裡說的內丹,並不是神話傳說里妖精修煉出來的,而是一種更加形而上之的存在。

無論是太極、八卦、形意,乃至於天下任何拳種,修煉到最高境界都逃不出「抱丹坐胯」四個字,因為它們的根基源流就出自於兩漢時代道門內丹一派,當內丹體系發展成熟之際,最強大的修煉者獲得接近一百五十年壽命(張三丰),數倍於封建文明平民的壽命:三十至五十歲,以及無與倫比的體魄武力。

龍虎山天師府張家一脈自古號稱是「人神混血」並不是毫無依據,無論是內丹大成者還是神道大成者,在封建時代對於平民來說都與神仙無異,那是壽命、智慧、力量的全面超越與碾壓。

至於為什麼古代封建掌權者從來沒有這些近乎於神明的人類進化者,其一是因為數量稀少,其二是因為精力主攻的方向不同。

在古代社會想要修煉到抱丹的地步本就艱難無比,一旦修煉到抱丹的地步,就更恨不得歸隱山林靜修苦練更進一步。

辛苦修至丹道,獲百年壽元後,就更加想看看其後更加強大的境界是什麼樣子,想獲得更加旺盛綿長的壽元,這是人之常情。

這種人,白給他一個皇位都不屑一顧,用現代的話形容就是:一心向道。沒有這種瘋狂與執著,也很難抱丹成功。

道門內丹一派的成熟,同時也是巫盅一脈衰敗沒落的開始。

伐山破廟,道門統一世人信仰的戰爭號角從漢代開始吹響,以漢武帝巫盅之亂為頂峰,纏纏綿綿數百上千年的征伐,戰果輝煌,但一直打到現代社會也未能真正全滅巫盅一脈。事實上,正是由於道門與巫門的對抗,才讓感受到不適的漢王朝自西方引進佛教力量,作為制衡。

佛教是胡域外教,初時無論道巫都對它有些不屑一顧,再加上漢王朝政府力量的大力支持,佛教吸取道巫碰撞散溢的養分發展壯大,最高成就者佛陀,即有圓滿大成的內丹,又有外界能量的加持,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兼修道巫兩脈,讓其威名流傳世間數千年不曾衰弱。

當道門打壓巫門回過頭來時,佛教已然漢化洗白成功,占據華夏信仰成尾大難掉之勢。

宋代開始,佛道就已然是華夏大地上的信仰正統,儒門雖然在朝堂之上占據絕對優勢,但文氣太盛,很難誕生出修行上的大成就者,而殘餘的巫則只能逃到白山黑水的北地,窮鄉僻壤十萬大山的苗疆苟延殘喘,再不復上古與中古時代的輝煌鼎盛。東北的薩滿教、萬仙教、跳大神,苗疆的盅毒體系,甚至南洋降頭體系,莫不起源於巫的傳承。

宋代之後,女真勢力興起,直至一代雄主努爾哈赤以一窮二白的家底橫掃女真各部,完成統一打入關內,這一次則可以說是巫祭一脈對佛道勢力最兇猛的反攻,可惜女真入關之後很快便被佛道蠱惑,對巫祭一脈棄如鄙必履,所以那一次宗教信仰戰爭很難說巫祭一脈真的贏了,更多的是佛道體系笑到了最後。

碾壓了巫祭,佛道文明在中原大地數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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