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舒言一起带过来,也是因为这里比S市流动人口少,不容易被传播正在病毒。不过如果是原发性的就没办法了。”
“H1N1?不会的,怎么可能呢?不是一直都说被有效的控制了吗?”我一把抓住了展斌的衣服,有些声嘶力竭的问。生命的脆弱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前一秒你还在想象未来的甜美,下一秒就有可能被天灾人祸压倒。
“我只是担心,不然如果只是发烧的话,管家不会急着打电话给我,医生也不会说情况不太好。”展斌也绷着脸,眼睛直视着前方,嘴唇紧紧的抿着,捏紧的手告诉我他也在紧张,很紧张。
这一刻总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展斌降落到了地上,这一刻我终于有了他是舒言父亲的感觉。他也在为舒言担心,他的心也是有感情的,而不是千年寒冰。
车子飞速的前进着,不得不说出租车司机的技术不是普通人能比得,冲着展斌的双倍车钱,司机把车开的颇有些惊心动魄。车子终于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我的脚颤抖着跨不出车子。一方面是还未从刚刚的车速中回过神来,另一方面有些害怕听到医生确切的诊断。
这一刻我感觉到了我的软弱,似乎从我成为女人开始,我一天天的变得像一个女人。丝毫没有发现我的心已经被渐渐改造的像一个女人了,张天宏的一切都变成了记忆中的一切,那些曾经拥有的痞子一样的性格,曾经拥有的洒脱,现在怎么找也找不到,而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在装,用甄若芙的记忆装成甄若芙。
事实上我已经是甄若芙,再也不可能是张天宏,我却固执的不愿意承认。
“下车吧,不要担心,有我呢。”展斌朝我伸出了手,我轻颤着把手交到了他的手里。他的手又大又热又有力,手被握住的时候,我好像真的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一样。
舒言被特别看护起来,目前只是怀疑他感染了那种病毒,主要症状都对,不过化验显示却没有发现。会被怀疑主要是因为,展斌在这里临时请了一个保姆昨天也住院了,检查下来被怀疑是H1N1病毒,虽然也还未确诊,但百分之五十以上是了。
展斌在这里买的公寓里的众人,都在医院做了检查,虽然都未发现异常,不过还是被限制了自由活动,连同我和展斌一起被限制自由活动。
在被限制在医院还是展斌的公寓之间,我选择了医院,与其在展斌的公寓里牵肠挂肚的想象舒言目前的情况,还不如直接在医院里陪着他。虽然不能直接接触他,但隔着望一眼也是好的。也幸亏展家钱多,舒言并没有和其他被怀疑的病人在一起,而是单独一间的病房。
医生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后,告诉我们如果有什么需要交代他们就可以了,不可以随意离开医院病房。
“舒言会没事的,他很坚强。”展斌握着我的手,和我一起望着被隔离的舒言。温度一直保持在38度以上,稚嫩的手臂根本找不到静脉,所以细长的针尖直接插在脑袋上,额前还被剃了一簇头发,看着倍觉心惊。
我紧急的回握住展斌的手,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草。但同时过于的忧心让我心变得焦躁起来。
我突然狠狠的甩开了展斌的手,然后狠狠的垂上了他的胸膛。
“都是你,都是你,没好好照顾舒言。都是你,都是你……把舒言还给我,还给我……”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做好安全工作……”展斌任由我击打着,步伐随着我的施力步步后退,直退到靠在墙壁上无处可退。
我想我的眼睛肯定红了,酸涩难受的很,可是我却不愿意在他面前落泪。我心里知道这不是展斌的错,可是不怪他我又能把着一份恐惧和焦躁发泄在什么地方?
终于我打累了,抱着头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