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十分钟,双方损失都已过千,我可不愿意继续承担损失,赶紧收兵。
一旁,朵坎惊讶地大叫:“现在怎么能撤兵,只要我们继续进攻,森达代唾手可得,现在是对方不清楚法拉斯利的实力才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下次他们肯定会派高手缠住法拉斯利,机会失去就不可能再来了。”
他这个一路跟我过来,对我了解比较深的人,反对是最敢质疑我的人。当然,这也和他独立的性格有关。
看看他,又看看周围一脸疑惑的其他将领,我微笑道:“马上你们就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了。”
便在此时,四周响起一阵惊呼,抬起头来,顺着他们的目光,我看见,在法拉斯利逼退四名缠斗的对手,转身撤退的时间,其中一名早已蓄势的好手悄无声息地追过来,闪电般地一剑刺入法拉斯利腋下。
就在四面一片伤叹的惊叫里,我远超常人的眼力却看见法拉斯利的眼睛亮了起来,是那种野兽看见猎物落入掌握的杀戮性目光。
恍如腰间的剑不是插在自己身上一般,狂吼着,法拉斯利半转着抡动门板般的大斧。
斧身离对方还有段距离,狂飙的劲风已经将偷袭者的长发激荡得笔直。
虽然偷袭时并没有事先招呼,但余下的三人也皆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几乎在偷袭者发动的同一刻,他们已经紧随着猛扑过来。
也因为如此,他们正来得及帮战友接下法拉斯利这含恨一击。
不约而同,三支长剑从三个角度刺向烈烈生风的大斧。之前不段时间的接触,他们已经明了,眼前的人实力虽然比他们强,蛮力更是万人敌这类,但三人联手,足以抵住对手的全力一击。
而在战友掩护下的偷袭者,则开始扭腕转动长剑。
只是,原本该绞碎对手内腑,使对手战力大失的一剑,却如同刺在巨石里,振腕之下,纹丝不动。
还没等他从震惊里明白,剑身反激过来一阵巨力,以至他不由自主地被剑身带得冲向战士三支长剑织成的剑幕里。他本有机会撤剑,但因长剑如入巨石的奇怪反应愣了一愣,待到想松手时,已经失去了这个时机。
不过,此人毕竟是经过无数生死磨炼的好手,立即反应过来,反手重重击在持着的剑柄上,整个人借势高高飞起,从三名战友缓住剑势的空隙里跃至半空。
既然无论如何都会影响到他这方的攻势,干脆用杀伤对手来减小自己这方受到的影响。
他这全力一拍,即便长剑真刺在石头也会捅出个窟窿,何况只是血肉之躯。
哧地轻响里,长剑又没入法拉斯利身体近一尺,差不多只有个剑柄还在外面,而在另一面,破体的长剑露出截不短的剑尖来。
只是,伤上加伤的法拉斯利没有如意料里大受影响,鲜血四溢里,战意反而又高涨一大截。
狂吼着,他将手中轮到一半的大斧猛甩出来。
一团铺天盖地的白光呼啸着冲那联手的手人撞去。
那三人全变了脸色,他们此时才明白,法拉斯利的目标其实一直都是他们。
只是,刚才为了放战士过去,他们剑势已缓,剑术已乱,实在没有把握接下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不过,这么短的距离,他们没法闪避,更不能闪避,只要气势稍懈,等待他们的只有粉身碎骨的命运。
狂吼着,不约而同,他们将收了一半的长剑奋力刺出。
“当!”“当!”两声脆响,尖锐的金铁交呜里,二人手中长剑折成数截,唯一长剑完整的战士亦震得虎口鲜血长流。
好在,那破空而来的大斧已被挑到远远飞到一旁。
但这绝不是结束。还没等他们缓过气,紧跟大斧扑来的法拉斯利一掌拍上其中一人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