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子掩饰她的难过和疲惫吗?偶尔现出一些脆弱的样子,会怎样?
想着,身体却早已先于思想,衡芜上前抱住了苏澜依,在她耳边轻声说,“女人,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过头来,对我说,你累了,需要一个拥抱。女人,我一直在等你……”
苏澜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震了震,这家伙是在抽风吗?不过听他深情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他……
任由他抱着,苏澜依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道:“衡芜,我没事,真的没事……”
衡芜依然紧紧抱着她,不肯放开,“真的没事吗?那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写满了疲惫?我不是不知道他又娶了,你不是刚烈的女人吗?怎么会容忍得了?”
苏澜依看到冬儿震惊的神情,用眼神朝她示意,要她站在原地不要动,微微一笑,拍了拍衡芜的背,说道:“衡芜,我们是朋友不是么?有什么事我当然会告诉你,彦琛他娶了夏嫣柔,我是难过的,不过却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理当承担的。衡芜,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累而已。”
衡芜这会儿的语气中已经暗含了一些怒气,“女人!你到底要伪装到什么时候?!说一声累,你会死吗?我都这么明显告诉你了,你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吗?”
说着衡芜突然放开了苏澜依,抓紧了她的肩膀恨恨说道。
苏澜依盯着眼前的衡芜,心里突然涌上来一阵恐慌,没有说话,眼神中却是多了一些冷然。
“女人,我告诉你……”衡芜看着这般淡定自若的苏澜依,没来由地一阵火大,索性就说了吧!“我喜欢你!如果你在他那里受了委屈了,你随时可以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松了一口气,苏澜依抬手挣脱衡芜的钳制,淡淡道:“衡芜,你也许并不是那么了解我。”
苏澜依只看了一眼衡芜,就转身面向湖,继续说道:“这一辈子,我只有一份情,并且无法分割。衡芜,我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得出来你喜欢我,只是这一辈子我们无缘,做朋友,不好吗?”
衡芜的眸子里瞬时黯淡了下去,声音里是无限的失落,“依儿,真的不可以吗?”
苏澜依转身看着衡芜,道:“衡芜,朋友,也可以一辈子。彦寒,他就是我一辈子永远不会忘怀的朋友。我爱他,也一并爱你。”
“只是这种爱,和你爱祁彦琛不一样,是不是?”衡芜的声音里满是苦涩。
苏澜依淡淡一笑,不答。只是看着湖对面的杨柳,夏天快过去了……
临近黄昏,阳光穿透了云层,撒下一层淡淡的光辉,映照在两人的身上,是和谐的画面。冬儿站在一边,看着两人的背影,笑得艳如桃李。
娄石国。
楚月泽从罗帐里出来,浑身都不穿衣服,脸上却是满脸的怒容。他怒目圆睁,瞪着床上的女子,恨恨道:“你竟然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亏我这些天来对你呵护有加,如今你给我的竟是这样残花败柳的身子?”
说着,楚月泽盛怒地大手一挥,把一边桌上的杯盏都挥到了地上,顿时碎裂成断片。
床上的女子,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子,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容,道:“哈尔格不必动怒,若是哈尔格嫌弃小女子,杀了便是。”
楚月泽倏地回头,阴鹫的眸子死死盯着床上娇艳的人儿,上前一只手掐住她的喉咙,狠狠说道:“说!那个人是谁?是谁?”
女子顿时感觉到呼吸一窒,却依然努力露出笑容,道:“杀……杀了……我……我……”
楚月泽顿时住了手。对自己的心软感觉到莫名其妙,为什么?为什么会下不了手?就因为这些天的相处吗?可是她在骗人啊!哼,玉晟王朝还真是有种,居然敢送给自己一个已经破了身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