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与你分享。可是百密一疏,你忘记了老赵受的本来就是子弹造成的内伤。这一次,老赵竟然没有挺住,只说出了日期就不行了。”
“必须承认,你的才干远在我之上。这样的细节你竟然分析得清清楚楚。我早就说嘛,我在暗处你在明处。要是掉个个,我绝没有你做得好。比如那张残留的纸条,你竟真的从里面挖出了真相。要是换了我……自愧不如哇。”余悦石苦笑着摇摇头。
“所以,你也不曾离开上海,而是时刻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苏州那边的联络点恐怕是寺尾谦一帮你设置的吧。”秦铮没有理会余悦石的恭维接着说了下去。
“不错,其实挖那个陷阱并无实际意义。因为过了十月初八,连这个组织都不在了,陷阱还能捕到谁?不过说起来,在你的侦查过程中我还是功不可没的。侦缉处的人查出纸片的来历后由于时间紧迫,我来不及通知沈琼,就亲自把那个药行宣传单塞进你的门缝。后来,我还救过你一命。不知道吧?在曼弗雷德诊所旁边的小街内,你的身份已经被侦缉处一个姓王的组长察觉了。关键时刻是我一刀结果了他。”余悦石有些得意。
“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我已经察觉到了你的跟踪。”
“我知道你察觉了,当你从‘老水手’咖啡馆出来,我一路跟下去,却记得前方路口拐弯后是一片热闹的夜市。如果你有意而为,我就成了明而你却成了暗。我没有冒险,还是放弃了跟踪。第二天,你从家里出来,换了一身衣服。我预感到将会发生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几乎把从海参崴学到的跟踪手段都用遍了才跟至十六铺渔市。可是当我看到你凑近一个烟摊的时候,我想糟了!一定是被发现了,因为你是不抽烟的。我赶快躲进了路边的一间杂货铺,在里面待了很久才敢出来。当然,那时你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只好回到‘老水手’咖啡馆,那个侍者把你头天晚上在那里的情形详细地说了一遍,可我仍然理不出一点头绪。”
“正所谓鸟尽弓藏。当我查到接头的地点之时,也正是应该丧命的时刻。在你的安排下,日本人当着我的面逮捕了沈琼。你利用了我的狂怒,设计伏击了行动小组。事后想起来,那个劫车地点的确很诡异,如果我的头脑当时能够清醒些或许不会犯那样的错误。虽然我拼死杀了出去,可你还是留了后招。你不但利用沈琼因出于对我的误会而写就的汇报材料,还别出心裁地安排了一个日伪特务与我在广德路公园碰面。环环相扣,招招致命。整个计划设计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可是当你在老黄面前侃侃而谈欲置我于死地之时却无意中露出了一个破绽。”
“什么破绽?”
“老黄怀疑我可能已经把接头的时间地点完全泄露给了日本人,可是你却声称所谓的内线已经查明我并未泄密而是在和他们讨价还价。当时,你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极不自然的神色。几天以后的一个深夜,我反复回忆了当时的情景,我突然明白,那不是谎言而是真相!是包藏在无数谎言之下唯一的真相。只不过和他们讨价还价的不是我而是你。结合焦仁志、田贵品与秘密支队的关系,结合青木将军即将抵达上海的消息,我才渐渐明白你的真实意图。”
“可你又是如何掌握秘密支队和青木将军的情报的呢?”余悦石还是忍不住问道。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实在是不想回答。”秦铮硬邦邦地回绝了。
余悦石讪讪的一笑:“我知道,从内心深处,你是恨极了我的。我也知道,不为别的,就为沈琼的死。我承认,沈琼是个不错的女人。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终究于事无补。凭良心说,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的。秦铮,你现在只能把眼光放长一点。到了这边,尤其是跟了青木将军,以你的才干和相貌,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既然你没有当着寺尾的面戳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