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已挑起一位女子的下巴,一脸坏笑凑了上去,莲夙终于忍不住在众女敌视的目光中走上前,打断他。
看她走近,天枢眉头一挑,笑得暧昧:“怎么……小娘子吃醋了?为夫今夜答应小娘子了,不能陪你……”
别开头不去看他那满脸欠揍表情的脸,这动作落到天枢的眼中便成了羞涩,坏坏一笑:“要不等明夜?”
莲夙听得眉头一挑,揉了揉狂跳的额角:“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我住哪。”
“真的没有吃醋?”天枢不信,一把扔开怀中的女子,挑起她的下巴,笑得暧昧:“真的没有?”
温暖湿润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痒痒的,说不出的旖旎,要是换个女子怕是早就满脸通红了,偏遇到的是以不解风情闻名的莲夙,她此刻只觉甚为无奈,任他看着,目光坦然。
那目光坦然,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感情,怏怏收回手,天枢觉得有些烦躁,随手一指偏殿:“就那吧,还没来得及起名字,你自己决定吧。”
送那一群女子簇拥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莲夙郁闷的仰望着空白的牌匾,一时无语。
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莲夙暗自感叹:自己年轻的时候真该多看看书,要不也不至于此刻词穷……
第二日天枢仰望牌匾上霸气的篆刻字体,突然觉得,自己让她自行取名的注意好生愚蠢……
其上书明晃晃三个大字:长生殿。
什么时候起,长生殿的势力已如此之大,都开分店开到魔界中枢了?
踏入殿内,那一袭白衣正坐在梨花木椅上,全身都裹在一袭雪狐裘中,仅露出两只眼。
听到脚步声,她下意识转眸望去,视线里还有着一丝呆涕。
她在发呆,天枢想。
“小娘子,挺会享受啊,可还住的满意?”天枢道。
随手拨了拨雕花香炉中还未然尽的檀香,她颇为认真的思考了一番。
“椅子凉了点,狐裘年份少了点,檀香味道浓了点……”
闻言,天枢的嘴角跳了跳,她这是侧面突出魔界穷?
其实,出现这种情况也不能怪莲夙挑剔,要怪只能怪神澈太富裕……狐裘不到千年懒得用,沉香不及万年懒得燃,更别说那纯冰魄雕铸的椅子了……
天枢挑了挑眉,一把扔出手中的牌匾,黑檀木牌匾砸在地上“啪”的一声。
“小娘子,我现在怎么说也算你的衣食父母,你怎么能用着我的,挂着长生殿的牌子呢?”天枢眨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挥泪控诉道:“不带这样的!”
瞟他一眼,莲夙面无表情,懒懒的打着哈欠。
“是你让我自己起的……”
“不管!”天枢桃花眼微眯:“你敢把长生殿挂出来,我就敢给你改成短命殿!”
短命殿?莲夙眉头挑了挑,又打了个哈欠,昨夜想了一夜该起什么名字,一直没休息好……
抬起眸子上下打量他一遍,莲夙道:“你真的是心魔?怎么这么难养啊。”
非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是小人还是女子?
“你……”天枢自然听的出她的话外音,却并不生气,俯下身欺身上前:“小娘子,怎么……生什么闷气呢?说出来,为夫给你报仇。”
莲夙一愣,默不作声。
她的确是在生气,她一直以为自己生气生的够隐蔽了,没想到……竟被他发现了……
看她默不作声低垂下眼帘,天枢忽地一笑,俯身在她耳畔,声音阴柔:“小娘子,你最好不要想他,你知道的,我一直想找个理由抹杀掉你的存在呢……”
看她蓦然抬起的眼,他满意一笑:“我试了三次,一直下不去手,这样的不忍对我而言实在是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