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倒是无所谓,还是平静的神色,只出声道,“我去瞧瞧,可是人之生死我却不能定论,待瞧过了再说。”
“那妾身就代姐姐谢过姑娘!”魏嫣然才急忙出声,一丝喜色也不遮掩,“如此,也不要耽搁,怕是姐姐也捱不了多久。”
“来人,备轿!”
……
一行人便匆匆赶至庆王府,待门口的侍卫前去通传了,庆王府的管家才神色恭敬的将一行人亲自迎了进去。
王府规模倒是与萧楚桓的安王府一般无二,处处看似简单却不是雅致,一草一木皆是亲王的规格所建,丝毫没有奢靡之气。
沿着曲曲折折的回廊,好半晌才到了庆王妃寝殿,却见一屋子的婢女奴仆早兢兢战战的跪了一地,殿中间正是一地的残渣碎屑。
庆王萧楚光正阴沉着脸坐在外殿的四角雕凤衔珠檀木软椅上,殿内的焚香坛内袅袅升起的香气也遮掩不了从内殿飘出的血腥之气,内殿断断续续传出妇人隐忍的悲戚哭声。
萧楚光此刻正在火气上,抬眼却见萧楚桓走了进来,便起身相迎,“三哥怎么来了?倘若为了那贱人之事,实在让三哥见笑。”眼中的厌恶之色明显,尤其此时在萧楚桓失了面子,怎么能笑的出一分。
“来人,还不奉茶!”庆王萧楚光才阴郁着脸道,“三哥请坐!”
旋即殿中的丫鬟便麻利的将那茶水奉上,萧楚桓才道,“弟妹的事本王也听闻一两分,可是终究先护住了性命要紧。”
“宫中御医已然奉旨在殿中为那贱人诊治,三哥不必担忧,是死是活全凭那贱人自己的造化!”说道此处,萧楚光眉心的怒气不减。
自己实则恨不得捏碎那内殿中奄奄一息的贱人,竟然敢背着自己做出这些丑事,从今往后自己的颜面搁在何处,还不用说此刻正是立储的关键时刻,岂不是人人道自己无能,白白看庆王府的笑话。
胸意间的翻腾倒海岂是这一刻能生生忍下的。
“五弟息怒,此事还是等父皇决断,我府上近日来了贵客,正是药仙陆晴雨姑娘,不如让她瞧瞧也好。如若出了人命,怕是……”萧楚桓点到即止,萧楚光如此聪明,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倘若死了,魏家便认定他不肯尽心医治,就算他家女儿千错万错,难免不会心生怨念。
萧楚光才注意到萧楚桓身旁的跟随得人,除了她,还有一位神色冷清的女子,殿中的事仿佛事不关己,只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还请庆王殿下恩准,妾身的姐姐……”身旁的魏嫣然才起身拜道,便用指尖的丝娟擦拭眼角的泪意。
这魏嫣然本就与魏嫣语眉眼间有些相似,萧楚光本就厌恶魏嫣语,自然对魏嫣然也没有什么好感,看似端庄美丽,却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语气自然算不上好,“本王何曾不同意了,既然三哥提了,去吧!”眸光一转,已是深不可测。
“陆姑娘,请!”魏嫣然也不惊异与萧楚光的态度,还是进退有礼的道。
“等等,本妃同你们一同前去。”凌飞飞才不慌不忙放下手中的茶水,她绝对不是为了看好戏,她只是担心晴雨,与那苍蝇一起,那苍蝇变脸可比翻书还快,本小姐都吃了那苍蝇的亏,怎么能让晴雨单独与她一起。
魏嫣然看了一眼凌飞飞,终究未说话,还是由着婢女领着进去了,刚进殿便见一位贵气的中年妇人紧紧搂着脸色已经如同一张白纸的魏嫣语。
鸳鸯锦被绸缎露出的一角已被殷红的血浸染开来,尤为夺目惊心,御医在一旁束手无策,不停地擦拭额间的汗意,浓浓的药香与血腥味瞬间充斥在进殿之人的鼻尖。
陆晴雨并未吱声,三两步走到床榻前,伸出两根指腹搭上了魏嫣语的脉搏处。
那中年妇人正哭的泣不成声,原本还算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