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夫人院子里的纤云叫过去的,待何妈妈找过去时,三姑娘已经落水了,”雪怜说着重重的以头触地道,“何妈妈现在被夫人关在柴房里,还请侯爷做主~”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金姨娘让你来说的?”今天是怎么了?难道都要来告诉自己是他瞎了眼看错了人?罗远鹏一把攥住雪怜的腕子,哑声道,“以奴害主有什么下场,你要想清楚!”
“奴婢没有要害谁的意思,巳时夫人院里的纤云姑娘去了后院儿,问三姑娘要不要去莲池那里看看,说是好多家的小姐们都来了,”雪怜目光坚定,有张氏,怕以后连个姨娘也不可能争上了,她已经是破了身子的人,将来也难再嫁个好人家了,还不如放手一搏,何况她根本没有说假话,“当时何妈妈不在,小丫头们不也拦,三姑娘便跟着纤云去了,何妈妈一回来便出去寻了,谁知道才一柱香的功夫,三姑娘就~”
“知道了,”罗远鹏心里一颤,张兰曾经告诉过他,她最恨人背后兴风作浪,也最不屑于在背后兴风作浪,她就算再讨厌罗素绢,可害了罗素绢,与她没有半分好处,“我会还素绢一个公道,罗家的小姐,谁也别想算计!”
“奴婢谢侯爷,”雪怜心里冷笑,这下张氏根本别想说清楚,就算是动不了她这个侯夫人,起码纤云再也别想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侯爷,您过来了,夫人正在喝药呢,”苏妈妈一看到罗远鹏进了在水居的门,急忙迎了过去,她没有张兰那么乐观,这府里出了这样的事,家主是不可能不细查的,尤其是她看到罗远鹏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心里不由一沉,可又无法再折身回去给夫人送消息,只得殷勤的为罗远鹏挑帘,“幸而夫人身体好,大夫说喝上两副汤药就没事了。”
室内灯光温润,张兰正在飞星的劝说下皱眉将青瓷碗中的汤药咽下,罗远鹏看着她紫衣素颜,忽然感到十分的想念她,想她光洁的额头明亮的眼,笑起来微微上扬的眼角,还有眼底那随时都可能溢出的满满情意,每当她那样满含深情的望着他,每当她叹息着环了他的腰告诉他,她有多么喜欢他时,他都会觉得此生圆满。
“你好些了么?大夫怎么说?”罗远鹏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没事,”张兰放下手中的瓷碗,“还不是苏妈妈,这种天气还怕我受寒,非得让大夫开了药给我喝,苦死了~”
“轻容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又怕老夫人不待见我,还有后院的素绢,金姨娘跟只老母鸡似的,我去看看能掉块肉不成?”张兰全然没有感觉到丈夫情绪低落,一扭身子道,“过来帮我揉揉肩膀,你媳妇可是救了两个人,累死了~”
“轻容怎么跳下去了?”罗远鹏看到妻子一脸的坦然,毫不避讳的说起自己不受婆婆和女儿的待见,心中略安,原先的不满也淡了许多,坐下轻轻为张兰按捏肩膀。
听罗远鹏问起这个,张兰莫名的心虚,想到自己当时的犹豫,“她可能不知道我会水,看到妹妹落水了,心里一急就下去了,这个丫头,为了妹妹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她没什么事了吧?我看她好像会游泳的。”
“轻容平时看上去话不多,倒是个爱惜手足的,不单对旭初好,素绢才回来多少日子,竟然也这么奋不顾身,”罗远鹏叹了口气,“你以后要善待她,她也九岁在,在家里也呆不了几年了~”
“嗯,你放心,”张兰回想着罗轻容当时的表现,“轻容是个好孩子~”
“再有就是素绢的事了,这次你为什么不带她出来见人?”罗远鹏扳过张兰的身子,“我知道,因为凌云的缘故,你不喜欢她,可她也是我的女儿,将来也是要嫁人的。”
“就因为我不让她出来见人,所以她才自己跑出来的?”张兰柳眉一扬,有些生气,若不是罗素绢中途闹这么一出,她的赏花会还是挺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