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有个才名,对她的将来无疑是一大助益,“听说李家小姐和定国公府的两位小姐都颇有诗才,我想去看看~”
“去吧去吧,你若是有诗兴,尽管写来,这里的人都是爱才的,”纪沉鱼抿嘴一笑,甜甜道。
“我就知道你又躲到这儿了,”罗轻容拿手中的纨扇一敲纪沉鱼,“怎么,你若要告诉我你不擅长这个?”纪沉鱼是跟着两个哥哥一起进学的,只是明安伯夫人从来不让女儿出来显山露水,可是藏拙又如何,到底越不过命运。
“咱们才读过几年书?哪里能跟那些姐姐们比?”纪沉鱼素手掩唇打了个呵欠,“凡是赏花必要写诗作画,说不定一会儿还要抚琴呢,无趣死了,都不知道读书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女子么,自然是为了有一个如意郎君,罗轻容浅浅一笑,她自然知道张兰今天的打算,前世她出口成章,而且首首皆是百年难遇的佳品,被人们争相传诵,也是因为这个,她的看似粗鄙的行为举止,便成了不拘小节,潇洒随意的林下之风,而父亲也为有这么一位惊才绝艳的妻子而欣喜非常,几乎对张兰言听计从。
罗轻容醒来之后,就曾细细回想过张兰的行为,和她的那些诗作,罗轻容也是跟着大傅苦读的,虽然没有什么天赋,但鉴赏能力还是有,她回忆张兰的那些佳作,竟然风格全然不同,时而婉约,时常豪迈,根本不像以往的大家,往往自成一家,带着明显的个人风格,就像张兰自己所说的,她的风格就是没有风格,这也太奇怪了,尤其是张兰竟然还会唱许多根本听不出曲调的“歌”,那里面的歌词根本没有什么韵脚可言,实在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何况为了让她能在京城中得到“第一才女”的名头,张兰不惜亲自捉刀,提前为她将诗作写好,罗轻容灵光一闪,会不会张兰也是如此,有人为她捉刀?
“我看你们家夫人可有成竹在胸的样子,”纪沉鱼哂然一笑,示意罗轻容去看张兰。
“听说母亲是当地的才女呢,”她甚至可以预料到张兰今天会写什么,想到这里,罗轻容站起身,“我去看看母亲要写什么?”
二十七、
“看来母亲今日颇有诗兴,”罗轻容走到被诸位夫人包围的张兰跟前,“女儿为您研墨?”
“呃,这个,”对上罗轻容那古井般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张兰忽然脊背发凉,脑子里满是账本和火锅,“我还真没有想好呢,”说着她冲身边的纪夫人笑道,“不若各位夫人们先请~”
“您是主人,还是罗夫人先来吧,”纪夫人抿嘴一笑,刚才张兰还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这会儿怎么就露怯了?
张兰确实已经准备好了,她在师范时也有书法课,但那不过是为了学分而已,真的悬腕挥毫,怕是要出丑的,所以张兰特意将那首《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改后让罗远鹏帮她写出来自己反复练习,今日觉得勉强可以见人了,可罗轻容往她跟前一站,张兰所有的底气和准备在赏荷会上一展诗才的豪情顿时荡然无存,“让各位夫人见笑了,我哪里会这些,原本想了几句,你们这么一看我,就浑忘了,还是各位先请吧。”
“要说起来,以前在娘家做姑娘时,哪位不是成天舞文弄墨的?可如今嫁做人妇,又有几个有闲情逸致来弄这个?早就提不起笔喽,”威远侯世子夫人是奉了婆婆的命来与张兰交好的,自然适时的解围,“不若咱们就看那小姑娘们斗才,洛郡王世子夫人、纪夫人和张夫人做个评判?”
自己可是打算今天一鸣惊人的,也省得中秋节入宫时再被人看不起,若是就此怯了场,以后还会有人请自己做诗么?张兰心里暗暗盘算,“这怎么好,那不就扰了几位夫人的雅兴?听闻纪夫人曾是江南有名的才女~”
这话中的意思和面上的表情在场的人精儿还有什么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