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赵家待她不好?”
翠湖把跑车交给司机,她连忙走向大屋。
天凤守在台阶上,双手叉腰。
翠湖叫她一声,匆匆走过,天凤手一伸,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不是说过今天回娘家,不回来吃饭的吗?你现在回来干什么?才只不过 6点半钟。”天凤严词质问。
“老爷回来了,我不得不改变主意。”
“他回来关你什么事?”
“我要侍奉他老人家。”
“我们这儿有中西厨子、有管家,有女佣、有男工,还怕他没人侍候?”
“天凤,求求你,让我进去吧!”
“看你这副样子,简直象30年前粤语片里那种可怜小媳妇。太太,现在已经是20世纪末期,连太空船式的飞机都发明了,到处都闹妇解运动。而你,还是那样婆婆妈妈。老爷前、老爷后,丢尽我们女人的脸。”
“我和那些小媳妇不同,她们是被迫的,我是自愿的。”
“那你比他们更笨100倍。”
“我本来就不够聪明,爱情令我更笨了。天凤,你有没有听过,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你有没有听过强扭的瓜不甜?”
“我知道我不应该勉强。但,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人没有希望,生存就没有意义。”
“你是说,为我哥哥而生存?”
“是的!我有权为我的生命挣扎、努力。天凤,人各有志,你何苦?……”
“我是太多管闲事了,好吧!你去侍候你的老爷,你生命泉源的爸爸吧!”
“谢谢。”
在大厅上,赵家豪坐在中央。赵夫人不安地走来走去。
“大嫂,”赵夫人柔声柔气地问:“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好了在娘家吃晚饭吗?”
“我赶回来侍候老爷!”
“真好,真贤德、真标准的好媳妇。”赵家豪高举大拇指:“我们赵家的媳妇是最好的,是我赵家豪修的福,哈……”
“你这样急巴巴跑回来,亲家奶奶一定会不高兴。”
“不,不会的。我妈说,媳妇是应该侍奉翁姑的!”
“好,好家教。亲家母好家教!”
“爸爸,”天凤突然走进来:“假如我嫁到佐治家,他的父母也这样对我,你会有什么感想?也竖起大拇指叫好?”
“这……你没听见大嫂说,做媳妇的应该孝顺翁姑?”
“包括忍受翁姑的折磨?”
“你……你这孩子,你……”
“老爷,”翠湖连忙说:“你要我替你做些什么?”
“给我一杯热茶,可以吗?大嫂。”
“我立刻去拿,老爷。”
翠湖走进厨房。天凤说:“但愿有一天,你遇上一个凶恶地媳妇,好让你也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天凤!”赵家豪指住她:“我是你爸爸!你怎可以这样没礼貌?”
“我知道你是我的爸爸,我一直很喜欢你,不过,我不会愚孝,因为你是我爸爸,就非要对你千依百顺不可。你错了,就要说你错。我是人,不是应声虫。”
“天凤,大胆,你……”
“什么?你实在是过分了些。”赵夫人说:“能不能对翠湖好一点,给她一点幸福……”
结婚两个月多来,天龙第一次夜归。
翠湖侍候家翁,回卧室换了睡袍,已是午夜12时了。她写了当天的日记,时间已到深夜1时。
她替天龙准备好睡衣,然后拿了一本画报,到她化妆间一边看书,一边等待。
她昏沉沉欲睡,突然听见外面有点声音,她连忙扔下画报走出去,看见贵叔和一个